“嘖嘖,很隱蔽的手段,可惜不是很全面。”
說罷,魯判手臂發力,將不二峰子帶著地上的乾草一併拉了出來。
“呃,我還是自己出來吧。”
嘗試了半天還是無法將月光放入越來越松的褲腰帶中,萊克不再強求,繼續這麼糾結下去,說不定等會來巡邏的人來了自己還在這裡,那就是自投羅網的愚蠢了。
他的脖頸發力,腰肢承接,如同蛆一樣蠕動前進,不過不敢大意,生怕將邊上聚集的蟲群驚動,速度很是緩慢,看得魯判急不可耐,再次伸手,將他拽了出來。
“哎呦,好疼。”
毫不留情,絲毫沒考慮到少年的下巴是最接近地面的部位,鮮血和破裂的面板無一不證明著魯判行為的暴力。
“站起來收拾下,我們得離開這裡,估計看守很快就會發現這邊的異常。”
觸及性命安危,魯判的情緒就更偏向神經,前一秒還在嘻嘻哈哈,後一秒就立刻對萊克低聲呵斥,他抓起還在抱怨下巴開始流血的萊克,就想要轉身離開。
“那他們呢?”
狹窄的底層或許看不清周圍的環境,那麼當萊克走出來,站在了走道上後才發現,這周遭亮晶晶的東西可不少,那些接受沉淪命運的眼睛麻木地自己,忍受著自己的腐爛。
“他們,他們可不是我們能夠救出去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想想自己吧。”
不二峰子對於少年的天真單純嗤之以鼻,沒想到這屢次從貪慾教派手中逃脫的萊克還沒有擺脫這種足以害死他的幼稚,不願意替他這種行為買單的女人沒有停頓,跨過破碎到滿地都是的腦漿,撿起巨人屍體身上的鑰匙鏈,從其中翻找最可能是開啟大門的那一個。
“她說的對,這不是你現在能夠想得事情,抓緊時間離開,達成你的目的,然後再和它有任何關聯!”
魯判倒是能夠理解少年的心理,這種出身安逸,在布提身邊接受著安全教育的傢伙可不會懂的什麼叫做審時度勢,但他又分外好奇善心濫發的傢伙能夠在這混亂不堪的世界裡活多久。
“那,好吧,我明白了。”
萊克的眼神回到了身前,那個剛剛死去過一個大膽狂妄人的囚牢,兩個與自己並不相同的人,手腕腳踝都沒有幽黑鎖鏈,渾身赤體的他們手上都捧著鮮血淋漓的骨頭,彷彿吃得不是與他們一同苟活的獄友,而是難得的美食。
可一臂之遙的地方,就是未被巨人關閉的鐵門,自由和食物的抉擇對於他們來說很明瞭了。
“鑰匙應該是這個,但是這鎖鏈弄的我根本不好行動,你是如何解脫的?”
不二峰子終於是找到個鈍頭鑰匙,她將寫有出口的布頭高舉,小聲地向魯判撒嬌,希望自己也能夠得到他一樣的自由。
“獨門的縮骨功,不需要靈力,你學不會的,是童子功。”
魯判收起了嬉皮笑臉,表情嚴肅地解釋了他是如何從鎖鏈解脫的,甚至還給女人現在表演了一下,瘦長的手臂突然抽搐,然後就像是幻覺一樣消失不見,只有如同孩童般袖珍的手臂徒留在那裡。
“觸及規則的傳承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