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暴喝,萊克只看陰影裡面突然竄出個人,是從腰間抽出武器的不二峰子。
寒芒閃過。
如蛇的軟劍此時完成了形變,在純粹的秩序之力干涉下,一層層如脊骨般的構建拼接,堅硬和柔軟相矛盾的鋒銳朝前方的目標襲去。
萊克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了,如果身體沒有失力,那他還能夠嘗試改變一下姿勢,為自己那顆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臟注入一點鎮定。
可現在怕是痴人說夢。
說時遲那時快,精妙的巧勁順著手腕傳導至萊克全身,如旌旗在天上飄蕩,他也在魯判手中體驗了一次隨風的自由。
萊克看到了通道頂部的石磚,表面填刻滿花紋的它瞧起來分外昂貴,誰知道此處老闆是什麼豪門貴族,能將這種在國都都要放置於顯眼地方隨意填充進建築裡。
“咚!”
巨大的聲響將萊克的意識從通道的頂端拉回,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痠痛和麻木佔據了他的大腦,嘎吱作響的地板外洩著腐臭難聞的黴味。
他回到了地面,身體的控制權被交由自己管理。
而魯判不再逃跑,赤手空拳地迎上了不二峰子。
銀蛇撩動,堅韌的絲線扯動劍身,筆直刺向他的軟劍立刻打散,從面龐略過的明亮再次閃耀,直逼雙眼。
魯判眼皮跳動,沒想到這個女人真是不留手,不知道那個組織下什麼血本,叫她把看家的本領都展示了出來。
來不及閃躲,他就只能運轉起秩序之力,給萊克表演了一次極具異域風格的武技。
只見殘影劃過,亮如白晝的手指夾住了遍佈鋸齒的軟劍,任憑不二峰子扯動,也不見有變化。
“摘星手?”
“捻花手而已,那種功法可用不到你身上。”
她退的很果斷,發現寶劍抽不出,立刻脫手,兩根暗鏢射出再衝魯判雙眼襲去,暗色無光,所有試圖佔據它表面的光線都被吞噬,只有一層淺淺的油光墨色保留其上。
但是魯判連那近在咫尺的搏殺都能化解,又如何不能閃過這間隔更加遙遠的偷襲?
側身閃躲,注視著它筆直的路線向後疾馳,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的他已經無法作出反應。
這殺招可不是對自己使用的,那是要取萊克的命。
不對!
不二峰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視線從那小子身上挪移開,就說明其背後的組織是需要一個完整健康的人,那麼她這一手是打算做什麼?干擾自己的心態,亦或者是下毒用他的安危來恐嚇控制自己?
時間緊促,當暗鏢劃過萊克的耳邊,僅僅是將眼下的情況理清的魯判放棄了思考,扔掉手中的軟劍,腳下行動起來,詭異的身法比剛才攜帶萊克逃跑時還要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