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潛伏在他們周圍,偷窺了許久的巫師並不想要接受這種局面。
呼嘯的風平地而起,席捲著還未消散的能量花瓣漂浮空中,放射出來的光線刺痛了直面它的瘦高個,他下意識的抬起手去遮擋這耀眼的光芒。
然後心中咯噔一下,手腳還未有所反應,腦袋就開始發表了意見,失去遮擋的視線依舊漆黑,窒息的感覺隨即翻湧上來。
當雙手開始慌忙揮舞,觸碰到有著光滑切口的脖頸時,滿溢的血液止不住地往外噴湧,越是焦急的堵摁,它的流速就越快,直到氣息至絕,無力地癱倒在地面上。
“誰!是誰!那個入侵者嗎?!”
看著眼前作詭異姿勢,死死掐住自己喉頸的蜱蟲最終僵死的畫面,圖克膽戰心驚地開口問道,他明白自己能夠活著必然是對入侵者有用的,不然自己也是同指揮自己的蜱蟲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你是他們從哪裡虜來的?這鬼地方才開幾天就成為了殭屍?”
陌生的聲音一開口就打破了圖克的預想,輕柔乾脆的女聲與那蒼老的年邁嗓音完全不符,尋不到源頭的他緩緩後退,堅硬的石壁才能夠帶來些安心感。
“說話!我可沒有耐心與你磨,要不是看在你的可憐模樣,早就讓你同他一樣了。”
悅耳的聲音講出來刺耳的話,冷冰冰的殺意不加修飾地透過話語傳入圖克耳中,讓才從虎穴裡脫身的他只覺得又入了狼窩。
“卡里!我是卡里人,我叫圖克,我叔叔是組織的幹部。”
如漏網篩豆一樣,圖克將自己的資訊就全部抖落了出來,期待這饒恕自己性命的巫師能夠滿足他的奢求,讓痛苦被解放。
“那倒是蠻符合蘇珊對於‘血緣’的描述,大的裡面套著小的,拖家帶口去組隊犯罪。”
一聲冷笑,巫師不知道是放出了什麼東西,幽暗的地下世界終於有了光亮,微弱的斑芒充盈在石壁周圍,但不像是剛才陡然爆炸的花瓣喜歡隨風而動,安安靜靜地呆在角落裡綻放。
“女士,我知道他們前往外面的通道,以及他們的換防時間!”
自知機會難得的圖克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眼前這個實力強勁的巫師應該就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哦?聽起來很有意思,可,你值得信任嗎?”
致命的反問讓並沒有過多社會經驗就慘遭毒手的圖克立刻卡頓,後知後覺的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沒有資格與那巫師叫板,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添頭,現在的喘息也是他人的施捨。
生死全系一念。
“恐怕您心中早有定奪了吧,我說什麼都是空話。”
圖克想了想,最後還是掙扎了一番,想要最後給巫師大人留下好印象,興許,自己這個態度人家滿意了,不說帶自己離開,也能夠保自己多活幾日,畢竟帶自己的蜱蟲死了,他卻好好的,任誰想都不是件好事情。
“你倒沒被路西斯蠱給完全腐化,說話還有些腦子,這樣吧,我姑且認下你,你配合我就能活到血緣破滅。”
雖然聽到自己小命能夠延續很高興,但是對於之後必然的結果還是有所遺憾。
沒有一個人能夠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更別說是由少年轉化而成的怪物,飽經苦痛的他貪婪於難以獲得之物。
“只能活這麼久?”
“只能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