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麼一說,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覺得姚老頭可能就是想耍一耍我們這些人,所以別對老頭子抱太大期望。”祖震林說道。
“我也就隨口一說,姚前輩心思實在難以捉摸。”李草哈哈一笑。
“其實我更希望姚老頭不是有意挑人,如果他是有意為之,那擺下的陣法必定會留有餘地,以陣考驗人,無論是境界實力,還是對陣法理解,我們倆肯定都不如別人。就像大哥說的,希望島內的陣法越來越強,越來越複雜,最好是沒人見過,無人知曉。我的意思其實一樣,如果老頭子不是有意的,那這些陣法就會像大哥說的那樣,我們更好渾水摸魚。反之,則陣法破綻更加明顯,更易透過,我們就不好得利了。唉,說這麼多,還是因為我們實力太低,只能寄希望於對手面對的困難更大,相對來說我們會多些可憐的機會。”祖震林有些無奈道。
“確實,只能希望老天對我們好點,不過我的運氣一向不太好。”李草點頭說道。
“沒事,我的運氣還不錯,而且大哥你的運氣在我看來也不差,所以我們這次心想事成也說不定。”祖震林鼓舞道。
“希望如你所言。”李草說道。
天邊夕陽消失,只剩餘暉,天色昏暗。祖震林和李草見時間已晚,就地過夜,仍是按照先前一樣輪流守夜。
夜間無事,天光放亮。
祖震林和李草簡單洗漱一下,然後起身前進。再經三陣,威力未變,而且透過之後,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看來姚前輩真的是要我們這些人離開竹針島,不要再打擾他。”李草輕聲道。
“嗯,要更加小心些,這些陣法可能只是提個醒,之後恐怕要更加厲害了。”祖震林提醒道。
李草神色凝重,認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登上一座小島,眼前慘烈的景象讓二人動容,甚至有些不適。遍地的斷臂殘肢,腸肚臟器,血流成河,不過鮮血已經變黑,表示著殘殺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
面對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祖震林和李草不敢大意,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未發現可疑蹤影,才稍稍心安。
二人找了找有無倖存之人,卻是一無所獲,島上所見竟無一具全屍。
“太狠了,簡直喪心病狂。”李草怒斥道。
“實在可惡,殺人就殺人,何必如此狠辣,畜生不如。”祖震林罵道。
二人義憤填膺,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略盡綿薄之力,將人入土為安。隨著深入島嶼,接連遇到死人,而且愈發慘烈,說明爭鬥越來越激烈。面對的敵人除了島上千變萬化的陣法,還有登島的人,恐怕到了最後,兇殘貪婪的人才是最大的威脅。
根據島上鮮血痕跡,離去的兇徒繼續向前了,而且人數不多,僅僅只有三人。不知是廝殺之後,僅剩三人?還是實力強悍,一人未損?如果按照最壞的情況來想,再加上打鬥留下的溝壑坑窪來判斷,死的十數人並不弱,而三人能將他們虐殺,實力十分強悍,對於祖震林和李草來說也是勁敵,不可輕視。
冷靜盤算之後,祖震林決定避其鋒芒。李草雖然心中同情氣憤,不過只能哀嘆一聲。古人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自己不比君子,當然更不能帶著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險。
二人再次繞路而行,島小而不再設陣,腳程快了許多。
“姚老頭果然高深莫測啊。”祖震林莫名感慨。
李草點頭附和。
來到大島,卻與先前不同,陣法前立有石碑,上無文字,只刻有複雜圖形。認真觀看,確定是陣法圖,不過無法確定是不是此處陣法的圖解。
李草愁眉不展,略顯焦急,說道:“如果按照這陣法圖所示,此陣威力巨大,絕非前面的陣法可比,稍有差池,恐怕我們倆真要葬身在此了。而且更加複雜,一時難以參透。”
祖震林拍了拍李草肩膀,安撫道:“大哥不必憂慮,安心解圖。雖然看此情景,姚前輩是有意考究陣法,不過我想絕非一陣定乾坤,所以前方雖然有人快了一步,但我們不是沒有機會。”
李草點點頭,哈哈一笑道:“這個時候多想無益,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