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我同情他,所以我幫助他。可是他懦弱的讓人生氣,我就宰了他,這有什麼矛盾的嗎?有什麼好愧疚的?不過你們只讓我感到不舒服,眼高於頂,目中無人,該死。”年輕人語氣始終平和,不過所說所做確實讓人惱恨。
“師妹,不必再和他廢話,這種人就是找死。”
楊敬天說完,直接出手。後面站著的柳瀧也沒有阻止,心中也是憎恨這個人,希望敬天能夠教訓他。
楊敬天修習雷屬靈氣,掌中雷電環繞,奪人眼球,來到年輕人面前,一拳打出。年輕人伸出左手,風輕雲淡般握住打來的拳頭,手上也是白光縈繞,同樣是一個雷屬修習者,不過卻只有四指,少了一個小拇指。楊敬天體內靈氣流轉,瘋狂湧出,但是無法掙脫對方手掌,猶如鑲嵌到了磐石中。雙方靈氣碰撞,霹靂聲不斷。楊敬天不得已握緊左拳,再往對方胸口打出。突然一股鑽心之痛由右手直達腦仁,讓楊敬天左手停下攻擊,卻是年輕人四指緊握,如鋼爪合攏,靈氣根本護不住自己的手。年輕人捏碎了對方的手骨,仍不放過他,雙指併攏,戳在胸口,一道小拇指粗細的閃電打入楊敬天的體內,直接打爛五臟六腑。
楊敬天滿臉的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如此輕易地就被人打敗了,毫無還手之力。心高氣傲地走出門派,闖蕩江湖,本以為是自己揚名立萬的開始,可這連江湖是什麼樣都沒見識過,就死了,多麼的可笑啊。楊敬天扯起嘴角,想要嘲笑一下自己這短暫的生涯,狂妄無知,可笑至極,卻已經笑不出聲,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劉青娥驚呼一聲,“師兄。”
柳瀧拉住要往前衝的女兒,喊叫道:“大家往後退。”
眾人舍了馬匹,一起往後退,柳瀧在後面防備。柳瀧也是沒想到在這麼荒涼的道路上,能夠如此倒黴地碰上高手,這個人居然還沒有任何高手做派,幫著一個窮老人推車,不過老人也是倒黴,遇到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丟了性命。楊敬天作為水鏡榭下一代掌門的接任者,接受了他們的傾心培養,毫無藏私。能夠成為掌門弟子,自身資質也是無可挑剔,修習實力一日千里,五年時間,已是拓海境中期,只比自己和師弟低了兩個小境界,在晚輩中可以說是一騎絕塵,也是他讓師兄弟二人相信了世上真有天才,不過也許是修習太過順暢,沒有經過磨礪,根基不牢,心境也過於浮躁,再想破境,就難上加難了,所以才有了這次外出遊歷。楊敬天本性善良,不過天才不可避免的有些傲氣。柳瀧不是不喜歡這個師侄,而是和師弟扮演黑白臉,以免他被寵壞了,太過自大,那就對他做人修習不利了。別看是兩個小境界,但是對付自己的師侄,也是手到擒來,可是剛才年輕人的最後一擊,自己無法做到他那般輕鬆,而且看到了他左手缺根小拇指,讓柳瀧想起一人,一個讓人絕望的人,如果是他,估計要全軍覆沒了。
年輕人舉起左手,問道:“怎麼,你認識我?”
“並不認識,只是看到前輩的手,和江湖上盛傳的一位高人一樣,不知前輩是不是?”柳瀧試探問道。
“應該是一個人,你想怎麼辦?”年輕人說道。
“前輩威名如雷貫耳,還望前輩高抬貴手,原諒我們的冒犯。”柳瀧恭敬道。
“什麼威名,惡名還差不多,我知道我是什麼人,不過你奉承我。怎麼,我殺了你們的人,你不想為他報仇?”年輕人問道。
柳瀧心中當然有恨,讓水鏡榭更上一層樓的弟子就這麼被打死,多年心血付之東流,可是他也是混了多年江湖的老油條,天才,只有活著才能稱為天才,只有活著才有價值讓他們去付出,現在死人已經沒用了,最重要的是保下剩下這些人的性命,否則水鏡榭就虧大了,也就沒有未來可言了,一個門派要想有發展,就要在當下有能打抗事的人,還要有在將來能夠頂事的後起之秀,而這些就是支撐門派希望的後起之秀,雖然塌了一根頂樑柱,但是還可以修補。
柳瀧心中恨意滔天,面上不動聲色,依然恭敬道:“是我們沒有做好,不關前輩的事,我們有什麼可報仇的。”
劉青娥和她的師弟們看不下去,“父親。”“師父。”“師伯。”
“全部給我閉嘴。”柳瀧嚴厲道。
殺魔笑道:“你這個人很圓滑,可是更可恨,虛偽小人。”
殺魔氣勢不降反升,氣勢如虹。
柳瀧看著殺魔,心中嘆息,出門沒有看黃曆,如此晦氣,不過收起了僥倖心理,小聲道:“一會打起來,你們只管逃跑。行了,我說了算,你們只管跑就行,逃脫後趕緊返回門派。女兒,照顧好自己,不必為我報仇。”
晚輩聽著前輩話語,感到淒涼,這個江湖和自己想的大不一樣,沒有了俠義豪情,卻多了血腥殘忍。
劉青娥聽到父親的話語,眼中含淚,卻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傷心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活下來,為父親師兄報仇。
柳瀧吩咐過晚輩後,摒棄雜念,氣勢也是節節攀升,因為他心中明白,拖得越久,救得人越多,當然自己是甭想活了,除非有奇蹟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