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由命。”姓馬的冷傲道,也不管小孩是不是明白。
姓馬的叫夥計將陶氏兄弟抬進客棧,望著地上的屍體,思考要不要讓他們入土為安。
出來的黑臉夥計看出客人的想法,笑道:“請放心,我們會埋了他們的。”看來這個小店也是歷經滄桑,夥計們已經知道怎麼處理死屍,不是他們有多好心,而是為了生意,總不能客棧外倒著一排屍體吧?不過更是為了錢財,這些屍首上可是帶著不少銀兩。
黑臉夥計交代人將傷者抬入房中,自己則帶人興沖沖地幫人入土去了。
“大俠,你真厲害,他們兩人都沒有打過的人,讓你兩三下打跑了,尤其是最後一下,你都能反應過來,攔住,太了不起了,可是我好像看到你的劍沒有碰到扇骨啊,為什麼能攔住?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以氣御物吧?”祖震林興奮問道,滿臉的崇拜。
姓馬的臉色依舊高冷,不過嘴角已經翹起,擺了擺手,“這沒什麼,只是些微末本事,不值一提。”
“大俠,你太謙虛了,你讓我看到了真正的俠義之士,武功高強,虛懷如谷,令人欽佩。”
姓馬的都快要維持不住自己大俠的風範了,再次擺了擺手,和師兄走回客棧。
白雲散去,月光再次皎潔。
客棧外,現在只剩下祖震林和兩個小孩。
綠衣小孩鄙視道:“馬屁精。”
祖震林沒有在意,蹲下身子,拉住被綁小孩的雙手,手掌冰冷,還沒有緩過來。
“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飯?”祖震林輕聲問道,小孩子突遭大難,就算有飯吃,恐怕也吃不下去吧?那三個人吃完飯時,也沒見讓人送飯。
小孩盯著祖震林,眼睛只有一條縫了,感覺到震林的善意,點點頭。
祖震林把孩子抱起來,進入客棧,客棧夥計已經將裡面收拾乾淨。
祖震林也沒有吃飽,覺得剛才的飯菜還可口,讓夥計再從新上一份,拿回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酒罈。
綠衣小孩也跟著祖震林坐下。
祖震林看他一眼,沒有管他,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綠衣小孩端起酒罈,給自己也倒了一碗。
“唉,你能喝酒嗎?你個小屁孩。”祖震林阻攔道。
綠衣小孩不屑道:“我早就可以喝酒了,這點酒算什麼?”說完,挑釁似的又喝了一大口。
夥計將飯菜端上來,祖震林開始吃飯,被綁小孩端起飯碗,吃起來,不過也許是家教原因,或者是因為和祖震林不熟,吃相斯文,細嚼慢嚥。
綠衣小孩勸道:“你不餓嗎?餓了就要大口吃飯,才痛快啊。”說完,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口菜,吃入嘴中,再喝了口酒。
被綁小孩看著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哥哥的吃相,也不再矜持,猛吃起來。
“唉,我說,你不是剛吃過嗎?幹嘛來這蹭飯,我們倆還不夠吃呢?”祖震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