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峰上,葉晴兒正被關在房門裡,一雙大眼睛又溼又紅,顯然是已經哭過一陣子了。
葉晴兒正對著的,是一中年道人。
這道人眉如墨畫,五官稜角分明,身著一身白袍,玄紋雲袖,金邊鑲領,手中則是持一柄古樸長劍,通體雪白,顯得獨有一番風度。此人,便是葉晴兒之父,天泉峰首座白雲真人了。
葉晴兒帶著哭腔道:“爹爹,那秦淮太過分了,我不過是一時失手罷了,她就搶了我的紫靈劍!”
然而白雲真人卻一改往日的慈愛,面色有些不悅,慍怒道:“胡鬧!那紫靈劍豈是現在的你能掌控得了的?你沒傷及人家性命,就已經算你走運了,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交代!依我看那紫靈劍並不適合你,你就別想了!”
葉晴兒都快要哭出聲來,兩隻大眼睛淚汪汪的,“可是爹爹,你答應要把紫靈劍送給我的!”
白雲真人仍然怒意未消,堅定道:“此事我意已決,你哭也沒用。說起來也都怪我平日裡太慣著你了,刁蠻任性,這才險些給我釀成大禍,這兩個月你就哪裡都不要去了,給我待在在家裡好好反省反省,哪天想通了,我再放你出去!”
葉晴兒一聽,白雲真人非但不為自己討回紫靈劍,反而還要把自己關起來,心裡更加委屈了,當即就哭出了聲來。
葉晴兒軟硬兼施,又哭又鬧。然而白雲真人非但不為所動,反而還招來了幾名弟子,守在葉晴兒房門之外,嚴防葉晴兒私自出逃。
葉晴兒受如此待遇,自然是全都歸結到了秦淮頭上,一氣之下,將屋子裡的東西摔了一地,咬牙切齒地的罵著秦淮:“死秦淮,臭秦淮,混蛋秦淮,等本小姐出來了定要讓你好看!”
而屋外面,除了幾個值守弟子外,還有幾個弟子相互議論著這位晴兒師姐的事情。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晴兒師姐怎被師父關在了屋子裡?”
“誰知道呢,昨晚見她氣沖沖的跑了回來,今天就被關起來了。”
“據說好像跟天玄峰的秦淮有關,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這時候,一白衣少年走來,手持一柄長劍,神色頗為冷傲。
白衣少年聽見了這邊的議論聲,冷聲道:“你們在談論什麼呢?都將天泉劍法領悟透徹了?還是說平日裡太閒,嫌手上的事情還不夠多?”
來人是白雲真人的嫡傳大弟子沈越。
這沈越平日裡頗得白雲真人器重,再加上本身修為高強,已達金丹後期的境界,因此在天泉峰一脈的弟子裡頗有些威望。
其餘弟子見沈越一臉陰厲之色,連稱沒有,便識趣的散開了,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這時候,沈越推開了房門,見滿地的瘡痍,眉頭不由得一皺。
沈越問道:“晴兒師妹,何必發這麼大火,師傅頂多關你兩天,也就放你出去了!”
葉晴兒此刻正在氣頭上,哪還管來人是誰,抓起桌上的杯子砸了過去,道:“滾,都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沈越一把接住了扔過來的茶杯,道:“晴兒師妹,是我呀!”
葉晴兒抬頭一看,更加氣憤了,怒道:“沈越,你還好意思過來!”
葉晴兒說罷,撿起地上的一干器物,劈頭蓋臉的全砸過去了……
不多時,沈越便一身狼狽的從屋裡退了出來,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此刻顯得更加的陰沉了。
……
天玄峰後山,秦淮如同往日一般,打坐吐納,吸收著九仙山脈異常濃郁的天地靈氣,將其轉化為自身修為的一部分。
秦淮回想起那日自動護體的淡金色真氣,不禁對這無名功法又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股淡金色真氣飛出的一剎那,全然不受自己掌控,如同是不屬於自己一般。後來秦淮仔細的檢查了無數次之後,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淡金色真就如同吃飽了的一隻羔羊,在自己體內懶洋洋的蟄伏著,一動也不動,與三清真氣不起半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