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北魚看著她的愉悅笑容，卻是一時默然。
她微微嘆息一聲，目光有一絲迷茫，略顯落幕道：“挺羨慕你的。”
蔡北魚沒有想到，瑤光女帝竟然拉住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溫聲道：“我們可以做姐妹。”
姐妹？
蔡北魚搖頭一笑，正想說點什麼，卻看到了瑤光女帝認真的面容。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一顆心竟然噗通狂跳起來：“你是說...”
瑤光女帝坦然一笑，嗓音輕柔：“平妻。”
堂堂鯤鵬老祖，竟然在此刻渾身一顫。
“林飛很忙，肩上扛著太多重擔。”反倒是瑤光女帝繼續說道，“從與萬族為敵開始，再到現在面臨林淵的挑戰，以及未來六道魔尊的降臨......”
“所以冷落你我，這都是正常之事。他處在那般輝煌的位置上，便不容失敗。一旦失勢，不僅是他身邊的人，只怕整個多元宇宙都將大禍臨頭。”
蔡北魚沒有言語，只深深看著眼前的女子。縱然不再是仙帝，卻也有一番難言的氣度。
“所以啊——”瑤光女帝微笑道，“他其實是喜歡你的，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沒空顧及兒女情長，這才冷落了你我。”
她眸光澄澈如水，直視著蔡北魚：“真心最能打動人，不是麼？若是他錯過了你，只怕我也會替他遺憾。”
堂堂鯤鵬老祖，這一刻竟然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神色複雜地感慨道：“你和姬瑤光...簡直是兩個人。前生今世，竟然能如此判若兩然麼？”
瑤光女帝卻只是搖了搖頭，將幾縷散亂髮絲捋到耳後，輕聲道：“不同境遇，造就不同性格與三觀，僅此而已。”
她又一次看向太陽的方向，笑容和煦如孟夏洋槐綻放：“我啊...只要他喜歡，什麼都可以的。”
蔡北魚稍作沉默，眸光有些黯淡：“你有句話說得對，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可惜以我這般修為，再不能替他做點什麼了。”
她暗自攥緊了雙拳。
瑤光女帝也沉默了。
半晌，她才幽幽一聲輕嘆。
“我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竟能感同身受，皆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