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創下如此戰果，林飛的臉色卻並不好看。
林鯤鵬一見他這般模樣，頓時便心頭“咯噔”一聲，忍不住問道：“師祖，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林飛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黃河排出了大量沉積泥沙，已由濁轉清。且大量泥沙鋪天蓋地，卻並未傷到沿岸任何一人——其餘任何種族、任何事物，皆在瞬間被淹沒。”
姬瑤光等人不明所以，但應龍、女魃、以及林寒二人，卻在剎那間變了臉色。
“聖人出，黃河清！”林鯤鵬面凝重，當即吐出了這六個字。
“聖人出世，這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姬瑤光納悶道。
看他們的樣子，怎麼好像聖人出世反而是大難臨頭一樣？
林飛搖了搖頭，簡單解釋道：“後天聖人誕生，便意味著這個位面的人類有大難臨頭，而且是滅族之災。”
姬瑤光、吳墨靈、以及四個女僕，皆在剎那間變了臉色。
“這不應該啊！”姬瑤光蹙起了秀眉，“無論東荒動亂，又或是段滄海和蚩尤造成的危機，都沒有出現黃河由濁轉清這等異像。為什麼這兩個大患都解決了，偏偏還有聖人降世？”
林飛當即回道：“是帝俊。竹清風推演了他的殺招，沾了因果而被他感知。帝俊想要藉助星空種族之手將我除掉，想來過不了多久，人類便會看到幻想過無數次的外星人了。”
當然，來自外星是真的。
但究竟還能不能以“人”來稱呼，這就未必了。
而聖人雖是種族氣運所凝結的底牌，但卻並不代表他一定能所向披靡，碾碎一切強敵。
充其量，只能稱之為最後的抗爭武器罷了。而具體和敵人的差距有多大，能不能解決問題，一切都是未知數。
“天尊見識超絕，非我等所能想象。依天尊看來，此次聖人有幾成把握挽救人族於水火危難之際？”寒鎮北連忙問道。
事關整個人族。
不，甚至關乎整個地球所有生靈的命運，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林飛神色漠然，吐出了兩個幾乎令人絕望的字眼：“沒有。”
幾成把握？
一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