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極為平靜，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再自然不過的樸素道理。
卻讓整個高天原近乎窒息。
太弱了？
這等威勢足以一刀劈開高天原整個位面，這還叫弱？！
但蚩尤卻是渾身一震，臉色蒼白，跟見了鬼似的：“你怎麼躲開的？！”
他感覺心裡像是被利爪抓撓一般，不弄清這個問題，只怕死都不瞑目！
“你要神識有何用？”林飛又嘆息了一聲，似乎對他有著徹徹底底的失望。
無論眼力還是經驗，都差曾是妖帝的竹清風太多了。
果然是給再多時間、修行一輩子也無法修成天魔的資質，被歷史程序遺棄的失敗者。
蚩尤識海中各種資訊瘋狂湧起，隨即便是瞳孔一縮。
原來林飛以重瞳開天，另造了一方小天地，甚至堪稱閒庭信步般輕鬆地穿梭了過來。
那時空偉力，甚至根本連他的頭髮絲都沒沾到......
這是最令人窒息和絕望的！
就算是林飛硬抗如此殺招毫髮無損，好歹還是打中了吧？
鬧出這麼誇張的威勢、搞得如此熱血沸騰轟轟烈烈，結果斬了個寂寞，斬了個空氣？
蚩尤張了張嘴，最終卻是悲愴地苦笑了一聲。
“當年我說過不參與統一中原的文明程序，但也說過你此戰必敗，不若早早投降。”林飛搖了搖頭，“你偏是不信。”
蚩尤聽聞此言，頓時便握緊了拳頭，恨聲道：“我命由我，豈由天哉？！”
林飛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這種話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上一個叫囂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傢伙叫竹清風，現在屍體都涼了。”
竹...竹清風？
遠古妖帝，東荒妖界三巨頭之一？！
高天原諸神還不太瞭解，但蚩尤和段滄海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蚩尤死死握緊了虎魄刀，指節泛出一陣青白色，在絕望中迸發出了無盡的戰意。
縱然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