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飛快地將張小陵放下，手中拂塵一掃，轉過身來，一臉尷尬地說道：“林大師什麼時候來的？”
林飛隨口笑道：“來了有一會了。”
葉秋連忙請他在石桌面前落座，隨後轉過頭去，刻意板著臉對張小陵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林大師上茶？”
張小陵“哦”了一聲，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就往屋裡走去。
“林大師，我有一事不解啊！”葉秋主動開口道，“這張小陵明明沒有半點修為，連真元都沒有，怎麼能做到內勁外放呢？”
林飛搖了搖頭，平靜道：“那不是內勁外放，是念力。或者你稱之為元神之力、精神力，都未嘗不可。”
葉秋畢竟見過張道陵留下的三本法訣，頓時面露悚然之色：“這不是洞虛境界的手段嗎？！”
洞虛境界，就是洞察天地，虛懷若谷。這一境界的強者，甚至可以讓元神離體出鞘，神遊天地之間。所謂的“言出法隨”、“一念花開”，就是這個境界的可怕能力。
元神之力已然可以與天地溝通，一念之下便能影響到其他事物。放在現代人類眼中，便絕對和神靈無異了。
這可比大宗師境界的內勁外放，要恐怖出無數倍！
“張小陵情況特殊，”林飛稍作解釋，“天道給他開了扇後門，不需要從零開始修煉，只需要專注修煉精神力就行了。”
“你別看他現在只能操控幾顆石子，似乎算不得什麼。但你想想看，等到他精神力越發強大......”
他沒有再說下去，葉秋便已經感到了一陣悚然。
試想一下洞虛境界強者言出法隨的效果，基本就能猜想一二了。
“只是，他這樣肉身不是得不到提升嗎？”看得出葉秋是真的關心張小陵，馬上就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林飛搖頭道：“他本就是仙人之體，等精神力到了化神境界，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恢復仙人肉身。”
葉秋張著嘴，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不就是那些年輕人說的...說的那個...”他一時忘了那個詞語，覺得自己果然上了年紀，記憶力都不行了。
“開掛。”林飛無奈道。
“對對對，就是開掛！”葉秋感慨地說道。
林飛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