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林飛根本不急，只在慢慢倒數。
不等他“一”數出口，滿頭冷汗的宋浩“噗通”跳了下來，當即摔倒在地。
師兄那種速度都逃不掉，他這個瘸子能怎樣？
“林飛，姬瑤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宋浩心知完了，嘶啞地低吼道。
林飛如視草芥塵埃，淡淡道：“本來唸及你不過是被人當槍使，想留你一條活路。現在看來，本尊還是賜你一死吧。”
生殺予奪，不過一念之間！
就在林飛瞳孔中浮現出神秘玄奧花紋的瞬間，他身後傳來了姬瑤光焦急的聲音：“等等！”
林飛眉頭微皺，瞳中繁複的花紋瞬間消失：“嗯？”
姬瑤光嘆了口氣，苦笑道：“放了他吧。”
“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然做不出這種事。就這麼殺了他的話，豈不是讓幕後德兇手得逞，拍掌稱快？”
林飛淡淡一笑，應聲道：“好。”
姬瑤光有些愕然，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幹脆。
宋浩絕境逃生，心中更是湧起一陣狂喜。
“帶上你師兄，滾。”林飛懶得再看他一眼，任由他連滾帶爬地爬上半廢的法拉利，載著陶英武離去。
姬瑤光看著法拉利離去，一時間心情複雜，沉沉嘆息了一聲。
林飛淡淡笑道：“就算你放過他，他也不會領你的恩情，只會覺得你假仁假義。”
今幾千年來，像宋浩這種人他見得太多了，一眼便能看穿他們心中所想。
姬瑤光苦笑道：“我知道。可一想到他爺爺被人殺死，他不過是被人當槍使，就覺得他也挺可憐的。說到底畢竟世交一場，宋藍天和我爺爺也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多少有點不忍。”
頓了頓，姬瑤光有些自嘲地笑道：“我會不會太心慈手軟了？”
林飛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螻蟻而已，生與死都無傷大雅。”
“不過，”林飛微不可查地嘆息了一聲，繼續道，“拭目以待吧，宋浩不會就此作罷，只會變本加厲。仁慈是好事、善良也是好事，只是有些人不配你的善良。”
姬瑤光心頭微微一動，詫異地看向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