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鷹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消失在了夜晚的茫茫草原上。
我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你這一次的命、是白拼了。”
鷹韻想要追上鷹玉,奈何我咳嗽了幾聲,她在短暫的掙扎後,長嘆一聲、又回到了我身邊。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我以為我這一次的命、也白拼了…”
鷹韻艱難的將我扶進那個“炮”位蒙古包。門剛開啟,我們倆便齊齊的摔倒在地。
鷹韻一腳將門關上,隨後掀開我的衣衫,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凝。
“天吶,怎麼會傷成這樣?”鷹韻倒吸了一口涼氣說。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前胸皮肉外翻,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白的骨骼。
我翻了翻白眼兒,“這場守擂,其實是我輸了。鷹衫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加之他突然引爆自己的元神靈獸,我完全沒有防備。倉促應對,能保住這條命、就已經不錯了。”
鷹韻趕忙在蒙古包裡翻箱倒櫃,最後在床下找到了一個藥箱,“真的嗎?讓你說句軟話是真不容易?”
說話間,她開啟了那個落滿塵土的藥箱…
我瞟了一眼那個髒兮兮的藥箱,“你這裡邊兒的藥,不會已經過期了吧?”
鷹韻在藥箱裡抓起一把已經幹了的草藥、扔進嘴裡咀嚼了一下。隨後表情誇張的將草藥吐在我胸口的傷口上。
“別動,這麼大面積的傷口,控制不好會感染的!”
我一臉嫌棄的望著鷹韻,“你這個也特麼太不衛生了!”
鷹韻又抓一把草藥咀嚼起來,“你懂什麼?口腔裡的唾、液也有殺菌的作用。”
話落,再次將嘴裡咀嚼完的草藥吐在我傷口上…
我噁心的就差將隔夜飯吐出來,“咱能不能找個正經大夫?”
鷹韻依然是我行我素的晃著腮幫子嚼藥,“現在我就是大夫,正、不正經我也不確定。”
我愕然的愣在地上半天,直到鷹韻在我胸口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草藥,我才緩過神兒來。
“你這個靠譜嗎?”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鷹韻擦掉嘴角的藥渣,“放心吧!普天之下這個最厲害。”
我不置可否,用外套蓋好自己身上的傷口,“你說說,我替你打擂臺,結束時被‘鷹衫’偷襲、你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行,我大人有大量,這事就這麼算了。可現在連個大夫都捨不得給我請,還吐了我一身、不知名的草藥,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鷹韻頓了頓,玉手輕輕劃過自己的劉海,“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