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似癲狂的抱起趙婷,向醫院跑去。一路上,趙婷雖然意識模糊,嘴裡卻不斷重複著一句話。“讓我死,保住我的孩子…”
…
手術室門口。我焦急的等待著趙婷的訊息。血液不斷從肩膀上的傷口滴落到地上。可自己卻渾然不知。心中不斷祈禱著,趙婷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兩小時後,程雅靜無奈的從手術室出來。見她一臉的凝重,就知道情況並不樂觀。
“釘子拔出來了。還好五小姐身上的‘素紗禪衣’不是凡品。可以抵禦一些銳器的殺傷性。否則鋼釘穿胸而活,神仙也難救。
可即使如此,五小姐仍然血壓異常,心臟更是已經不堪重負。”程雅靜將一顆鋼釘遞給我、無奈的說。
我攥著那枚帶血的鋼釘心如刀割。“她現在怎麼樣了?”
“陷入重度昏迷。此時如果冒險剖、腹產。孩子不足月、恐怕無法存活。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結果。趙婷的血壓再得不到控制,她自己都是性命難保。”程雅靜低聲說。
我抓住程雅靜的胳膊、哀求道,“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住她的命。婷姐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沒有她呀。”
程雅靜嘆了口氣,眸光晶瑩的說,“醫生的本職就是救人。於情於理,我都會全力以赴。可我不是神啊。”
聽聞此言。我如遭雷擊。身體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我不明白,為什麼短短一天,我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來之不易的幸福。
在我癱倒的同時,季影也是雙眉緊鎖的從手術室出來。她也是一位醫生,可以破例進入手術室觀察手術的全過程。
“我認為還有一種方法可行。”季影有些不確定的說。
“什麼方法?”我和程雅靜同時問道。
季影向我伸出手,做索取狀,“把我給你的丹藥還我。”
我在身上摸了一圈,最後在上衣的口袋中,找到了以是沾滿鮮血的丹藥。
季影鬆了口氣,抓著丹藥道,“還好沒丟。”
“你有什麼計劃嗎?”程雅靜問道。
“動手術刀你比我強。但要論起中醫藥,你卻不如我。”季影小手拖著腮說。
“你有話快說。現在的五小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險的。”程雅靜催促道。
季影晃了晃手中的小藥丸,“你們知道嗎?我手裡這個小東西,名為‘化骨丸。’其實不是什麼墮、胎藥,而是一枚劇毒的毒藥。”
“那你為什麼要把它給我?”我難以置信的問道。
“對普通人來說是毒藥。但身懷六甲的孕婦服用。卻可以融化腹中胎兒,給母體續命。”季影繼續解釋道。
“你說的這麼玄乎。醫典中有記載嗎?”程雅靜有些懷疑的問道。
“這顆丹藥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它的藥理和配方也只有他老人家才知道。至於它到底能達到什麼樣效果?我就不太確定了。”季影有些尷尬的說。
“你師傅留給你的?搞不好這藥都已經過期了。你讓五小姐吃這莫名其妙的東西。不怕把她吃死?”程雅靜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