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王微微頷首,揹著大錘領命走了。臨走時,我問了蓮心的情況。震撼王只是回頭遞給我一根“銀簪,”什麼話都沒說。
自己的“影咒”在蓮心走後沒有發作過。她說過,我若身死,影咒自破。雖然早已有了結果,但心中放不下,總是抱有一絲僥倖罷了。
“對趙家雖然沒什麼好感,但總感覺這件事裡有蹊蹺。我看你不要自己貿然過去,派個代表先去問問,以免擦槍走火。”雨慧說。
我收好“銀簪,”沉著臉說,“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去瑞思特你也別跟著。”
我很少跟她這樣說話。她是雨微的妹妹,我平時不敢和她頂嘴。可這個二小姐,上次明明嚷嚷著自己要去趙家尋仇。這次又勸我謹慎。真不知道她這反覆無常的樣子,是不是繼承了自己姐姐的衣缽。
雨慧似乎看出來我的心思,她咬了咬下唇解釋說,“我和趙婷和解了。”
我偏過頭刻意迴避了雨慧的眼神,不想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兒你就更別管了。”
雨慧是個脾氣很倔強的人。見我不睬她,起身便走。
我仍然站在窗前,陽光逐漸變得溫暖起來。我看著它掛上天空,又落回到地平線。心中好似開了鍋一樣,躁動不安。
入夜,我離開醫院,回到鐵皮房。仔細勘察了一下藍鳳倒地的位置,和子彈的飛行軌跡。整個鐵皮房毫髮無損,除了被二哥撞碎的窗戶,沒有一處破損的鐵皮。
也就是說,當時打傷藍鳳的子彈,不是從外面飛進來的。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我回過身,剛要離開,發現了地上摔碎的蛋糕,和那幾朵散落的鮮花。
我將那些花一一撿起來,悄然無聲的走出門。周身火焰流轉,數條火蛇向鐵皮房飛去。眼見火焰跳躍著將鐵皮房吞噬。我胸中的怒火,也被這熊熊燃燒的鐵皮房引燃。
“二哥,婷姐。不是我心狠。既然趙家不讓我安寧,那咱們就鬥個魚死網破。”
捧著幾朵花回到醫院,將它們放在藍鳳枕邊。我坐在床前,抓起她的手。想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是親吻她的手,默默的注視著她。
心裡不斷祈禱,她一定要挺過來。挺過來。
…
第二天。醫院的走廊陸陸續續被人填滿。最先來到的是鷹韻和包豔豔,雙胞胎肥妞。她們打著進京勤王的旗號,隨時聽我的調遣。(鷹堂是趙婷的個人勢力,她們眼中的王,只有趙婷。)
第二個出現的,是魯玉菲和魯玉瑩兩姐妹。她們都戴著厚厚的口罩。身後是震撼王和三十多人的蝙蝠部隊。當年江橋一戰,我留下了她們的性命。魯玉菲說欠我一個人情,此時到了兌現她承諾的時候。
第三波趕來的人,是邵鑫偉、孟青兒、李叔。兩位男士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答應幫我撐場子。至於打架什麼的,就別想他們出手。
三波人到場。醫院裡已經人滿為患。我讓一些首領留下,其他人都去廣場上等著。
“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好久不見的魯玉菲問。
沒有過多的寒暄。我掏出納蘭雲雪給我的玉牌,重重捏碎,低聲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