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還沒說完，我便猛然愣住了。只見剛才還在桌上擺放的香爐，早已不翼而飛。只是空氣中還殘存的香味兒，提醒著我剛才發生的不是幻覺。
“婷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你母親做什麼…”我有心想要解釋，可下意識卻感覺到越抹越黑。
“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一目瞭然。搞這種卑鄙的手段，怎麼配做我的女婿？”趙麗輕蔑的瞟了我一眼說。
趙婷揚了揚手，示意我們別吵。隨即找了一件寬大的睡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你說他卑鄙？我倒想問問，誰卑鄙的過你？”趙婷冷視著趙麗說。
趙麗眉心微微一跳，“你寧可相信這個小白臉，也不肯相信自己的母親？”
“我只相信我弟弟說的。”趙婷有些氣息紊亂的說。
趙麗彈了彈自己的指尖，沉穩的呼吸沒有一絲凌亂，“好，咱們走著瞧。”
裹挾著香風的趙麗，緩步離開。她舉止優雅，完全沒有做虧心事的心虛。
“你沒事兒吧？”趙婷隨手將門關上，有些彆扭的走到我面前。
“婷姐…”我趴在地上抱住她的腳踝，可話還沒說完，我便大頭一歪，躺在地板上暈了過去。
…
這一暈，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覺一覺醒來天都黑了。我睜開朦朧的雙眼，室內燈火通明。一位身著睡袍的白衣女子，正坐在陽臺旁低頭吸菸，似乎正在凝眸沉思著什麼，目光除了惆悵不時出現短暫的迷茫。
“婷姐？”我坐起身試探性的問道。
趙婷望了我一眼，漠然地眨了眨眼，“你醒了？”
我快步走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的美人痣。在確定後者卻是趙婷無疑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婷姐。我錯了。”我捧起她的雙手，虔誠的說。
從前不管我犯什麼錯，趙婷都會寵著我護著我。可這一次非同以往。我和她的母親共處1室，而且舉止尷尬。如果換了是我，見到這一幕，不拿刀砍人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我不求她的原諒，只求她能打我一頓出出氣。讓我心裡也好過一些。
趙婷將手中的菸蒂無力的扔在裝滿菸頭的菸灰缸中，“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低下頭，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將事情的原委簡要的陳述了一遍。當然，擁抱和吻、趙麗的事，都被我無恥的省略掉了。雖然趙婷很寵我，但要是真發起飆來，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把我給搧了。
趙婷將我向前拉了拉，一股淡淡的體香，頓時佔據了我的鼻腔。
她伸手輕拂過我左手上的玉鐲，溫暖的唇輕輕印在我的唇邊。
“我和我母親的味道，哪個更讓你歡心？”趙婷沉眸凝視著我說。
趙婷從來就沒有用這種眼神逼視過我。我當時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婷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趙婷沉默不語，也不扶我起來，只是這麼垂眸的望著我。身處這樣的境地，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直到一滴淚水，輕輕地落在我的側臉。才讓我意識到，此時趙婷心裡的痛苦絕不比我少。
相比發火的趙婷，發飆的趙婷，我更害怕流淚的趙婷。她發火時，可能是對我有怨氣，釋放出來也就沒什麼大事兒。可她如今流淚不語，難道是對我已經失望透底，不認我這個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