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城的百米高空中，一架直升機正在極速向市中心的方向靠近。
“程亞峰，你開的這是牛車嗎？都快40分鐘了，我女兒要是丟了，我跟你沒完！”
“愛坐不坐，惹急了老子，現在就把你踹下去！”端坐在駕駛座上的程亞峰叼著煙說。
我指著後者怒罵道，“你看看你這個形象，哪裡有一點人民公僕的樣子？”
程亞峰吐了個菸圈說，“跟領導說話客氣點，否則、下次遇上什麼事兒、別來找我。”
我白了他一眼，“開你的飛機吧。”
“你那個‘翼衣’穿好了沒有？”
我揚了揚手，“這東西能飛？”
“當然，不能了！”
“那我跳下去不是死路一條？”
“你不著急嗎？”
“我著急，也不能摔個粉身碎骨啊。”
“翼衣可以滑翔，接近目的地的時候扯開傘包就行了，沒見過世面的玩意。”程亞峰沒好氣道。
“切…就你見得多。”
我回身望了望，“鳳姐，你留在直升機上吧，上次跳飛機，我把藍悅都給弄丟了，這次可不能再把你也弄丟了。”
“滾！這才100多米高，我還跟得住。”藍鳳耳語道。
“真的沒問題？”
藍鳳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帶著檀香的溫熱氣體，吹進耳朵裡，讓人心裡一陣莫名的癢癢。
“放心好了，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弱。”
我身體打了個哆嗦，“熟透的妖精。”
“這個外號不錯，至少比那個鳳姐要好聽的多。”藍鳳靠在我肩膀上說。
“別打情罵俏了，快點兒準備好，馬上就到地方了。”程亞峰吼道。
我推開飛機的艙門，望著下面高聳入雲的大樓，有些眼暈的說，“這要是撞到大樓，怎麼辦啊？”
“那恭喜你光榮就義，我會給你申報烈士的。”程亞峰壞笑道。
“滾！”
“是你快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