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個背影,面如死灰的李叔,停止了掙扎。
“放開我!”李叔沉聲道。
我鉗制他的手緊了幾分,“你想都別想。”
“讓他去吧。”藍鳳,輕聲道。
“你懂什麼?這老頭鬼精鬼精的,一不小心溜了怎麼辦?”我和藍鳳耳語道。
藍鳳撇了撇嘴,“沒事兒,有我在他跑不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了對他的鉗制。
李叔穿過一群怒目圓睜的保鏢,徑直坐到了周琳琳身旁。
周琳琳拿起酒杯說,“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李叔頓了頓,在自己臉上摩擦了幾下,取下了一張薄薄的麵皮。
卸掉偽裝的李叔,臉上的皺紋少了許多,整個人也變得異常英俊。
周琳琳深情的望著李叔,眼神中是滿滿的痴戀。
過了良久,周琳琳才收回目光,搖晃著酒杯說,“我父親是東北有名的‘易容師,’但他從來不收徒。
直到一個男人來找他,在被拒絕後,他依然在我家門口、不吃不喝的跪了七天七夜。
我被他的決心和毅力打動了,求父親成全他,可父親依然不同意,沒辦法,我只好跪在他身邊,一起祈求父親,父親心疼我,就把他收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五年裡,他和我們同吃同住,我給他做飯,給他洗衣服,甚至睡在一張床上。
除了一種家傳的易容術之外,父親幾乎傳給了這個徒弟全部的手藝。
就在他學成之日,我提出了嫁給他的願望,可父親不同意。
無奈、我們只好決定私奔,在25年前的一個雨夜裡,我們約好在天上人間KTV碰面、一起遠走高飛…
可那天晚上,我在吧檯前整整等了一夜,他都沒有出現,沒有出現…”
周琳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語氣平靜的說,“後來我像這樣,一杯一杯的喝酒,五天,我整整喝了五天,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一個老人坐在我身邊,那個人就是‘御神堂’的堂主‘翁蛇。’
我做了他的幹、女兒,但仍然守在這裡,我希望他第二天、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說、‘我只是有事情耽誤了,現在來娶你、還晚不晚?’
可20年過去了,我在這裡整整等了20年,我只想知道,他還活著嗎?為什麼放棄我和他的約定?為什麼要拋下我一個人?”
聞言,李叔只是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周琳琳捏碎手中的酒杯、近乎瘋狂的嘶吼道,“我問你話呢?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