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灘乾涸的血漬。
在二者之間,是一行小字:
【魯班門下,吳賜】。
劉璃漸漸從平平無奇裡,看出了巧奪天工來。
那一縷纖細無比的毛髮,居然一根根都嵌在木牌裡,赫然是有人以精妙的刻工,為每一根細發刻出了槽來,嚴絲合縫到看不出來。
小九細若蚊蚋的聲音再次在劉璃耳邊響起:「老闆,這是老木匠給再傳弟子的身份憑證。
門下弟子如果生了孩子,把胎毛和指尖血、腳底血、囟門血,各採一點寄過去。
老木匠就會親手製作這樣的平安無事牌賜下,表示生來就是魯班門下,若有意外,可憑此再入魯班門庭。」
「呦!」
劉璃撇了下嘴,明白了過來,問道:「這麼說,那個哇塞本命就是吳賜嗎?」
老實人彷彿這時候才看到劉璃,鞠躬行禮,腰彎得比之前要深得多,答道:「正是。」
「我看叫無恥才對。」
劉璃將平安無事牌合上,什麼都明白了。
這就跟鄭天養荷包裡,砸場哥的頭髮是一個道理。
這塊平安無事牌裡,藏著哇塞——吳賜——的胎毛和血,
也能當成遺體來用。
果不其然,
當劉璃想清楚這點,將平安無事牌攥在手心的時候,
系統提示聲及時響起:
「叮!」
「是否開始抽取?」
一個色彩斑斕的輪盤浮起,橫亙在喪葬店的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