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盧忠道:“先生,您長得怎麼樣,我們傅姑娘並不在乎。只要您的品行武功能夠得到認可,那就能成••••••”“不必廢話!直接比試即可!”蒙面人甚至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突然出手,抬起左臂朝著坐在一旁的傅姑娘而去。
傅姑娘正打算抬起長槍,盧忠率先一閃攔在蒙面人身前,道:“這位先生,你最好還是先遵從規定吧!一個面罩而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戴不戴面罩,又有什麼分別?少在這裡浪費時間!”蒙面人厲聲道:“讓開!”一抖手中拳狀物體,突然伸出一把利刃朝著盧忠刺去。
盧忠吃了一驚,反手一格,敲在那個拳狀物上,同時補上一掌踢中那拳狀物,將這蒙面人擊退兩步。
眾人見他無禮,卻被盧忠擊退,立刻起鬨起來,為盧忠喝彩。盧忠雖然面露慘笑,但拳頭和腳面都一陣劇痛,心道:“他手上戴著究竟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硬?”楚晴在一旁看著,本就覺得這蒙面人有些眼熟,見了他手上戴著的東西之後,心裡忽然如明鏡一般明亮,輕聲道:“是這個壞蛋!”
“哦?”鄧泰若有所思道:“晴兒姐,莫非你認識這廝?他又做過什麼壞事?”楚晴道:“他就是西涼天魂軍軍團長黃方,他手中這個武器叫兵刃拳,也算是挺厲害的。”把他們在天魂軍總壇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鄧泰拍手道:“好哇,這黃方難得逃得一命,現在居然還敢來送死。我估計是贏不了他,那就找大哥來,我就不信他這次還能逃掉。”
蒙面人此時已是雙拳齊發,兵刃拳之中不斷變換出不同的刀劍朝著盧忠刺出。盧忠手上沒有兵刃,一時間都不太敢和兵刃拳接觸,只能不斷的躲避。傅姑娘在一旁看著,見盧忠多次遇險,都並未手相助,見蒙面人又一次雙臂齊出,她突然向前一突,一槍朝著蒙面人面門挑去。盧忠此時也不再閃躲,一把來抓蒙面人的手臂,蒙面人冷哼一聲,突然將兵刃拳之中伸出一把短刀,在盧忠手上一劃,盧忠“啊”的叫了一聲,向後一倒。與此同時,傅姑娘一槍將他的面罩挑飛,果然便是黃方。
那四名青年一起過來將盧忠扶起,盧忠氣呼呼地叫道:“還愣著幹嘛?砸場子的都來了?還不快上?”那四名青年立刻各自揮舞刀劍朝著黃方衝出。傅姑娘見他們五人正打作一團,連忙去看盧忠的情況,盧忠剛想說“我沒事”忽然大叫起來。傅姑娘吃了一驚,拉著他的肩膀道:“師弟,你怎麼樣?”盧忠不停地流汗,道:“混蛋!混蛋••••••他的兵器有毒••••••”
“什麼?”傅姑娘連忙對四個青年道:“小心!他的兵刃有毒!”黃方一聽,嘿嘿笑道:“可惜你們防備不及!”突然按下機關,將好幾柄飛刀一起射出四人,同時將一柄長刀彈出,朝著傅姑娘和盧忠劈去。
傅姑娘清清楚楚的聽見四個青年齊聲大叫,為了保住盧忠,她只能盡力一槍擋開這一刀。黃方見此,不等她反應過來,身子一突,將右手兵刃拳上凸出一把短劍,朝著傅姑娘刺來。
傅姑娘倒轉長槍正要抵擋,忽然一把畫戟從自己身側衝出,將兵刃拳強行壓了下去。傅姑娘抓住機會,用槍桿向後一撞,倒撞在黃方的小腹。黃方沒想到擂臺下還有人敢出手相助,立時被撞退數步,捂著小腹一時間沒再進擊。
傅姑娘一看鄧泰,知道是剛才打算上臺挑戰的青年,便拱手道:“多謝這個公子相助,傅彣感激不盡。”
“哦?”鄧泰聽了她的名字,自己也不知是哪個字,也道:“姑娘不必多禮,我乃鄧泰,見此人無禮,自當相助。但是姑娘可得小心,他可是殺害過許多人的魔頭!”傅彣點頭道:“不錯,他的兵刃上都有毒,你也得小心才是。等會兒我爹和我哥前來,一定能抓住他。”
“呃••••••”鄧泰聽她說傅彤是她哥,頓時覺得尷尬起來,只好強笑道:“好!這廝居然如此陰毒,那我們還是小心為上,等到援兵來到之後,再收拾他也不遲!”黃方看了他一眼,道:“喲,你剛才就想來幫這個小美人,看來確實是有色心的啊!怎麼,看到我要得手了,忍不住了是吧?好哇,我收拾了你,再收了這小美人!”
傅彣一聽,生氣道:“你這賊人,胡說八道什麼?”挺槍攔在鄧泰身前,鄧泰又怎會讓她來保護自己,揮戟和她一起並肩而立。黃方一抖雙臂,彈出兩柄尖刀,朝著兩人一起攻上。
陳到本來在一路打聽白毦兵的訊息,忽然卻在大街上發現了傅彤和另外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聽傅彤稱他為“爹”,心道:“看來,此人是傅老爺,他們跟白毦兵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如我一直跟著他們,應該就能得到訊息了。”便悄悄的跟著他們。
傅彤對其父傅炳道:“爹,妹妹那樁親事,我一直就覺得不妥。這徐州城裡的人才我們也幾乎都見了個遍了,如果真有合適的,我們早就找到了。何必讓妹妹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我倒覺得,以她的性子,將來上戰場的時候,遇到哪個厲害的將軍,說不定就愛上了呢。”
傅炳道:“你小子,想的還是太容易了。你妹妹都多大了?在不早點成親,就太晚了。我們白毦兵是有規矩的,上戰場是要等待時機,等手持白毦金槍、白毦劍和白毦雙戟三大聖物的領袖前來,我們才能跟隨他一起出徵疆場。現在••••••哎,他還杳無音訊,我們••••••出征之事還是先放下吧。”
“什麼嘛?”傅彤對穆康基本沒什麼印象,道:“爹,您說的那個帶著我們三大聖物出走的人到底是誰啊?爹,此人既然帶著這麼重要的東西出走卻一直沒有訊息,不是出了意外就是沒有這個心思了,我們可不能把這麼多年的經營都壓在這一個人的身上啊。您倒是想想啊,你們這第一代的白毦兵年紀都大了,第二代的也都不小了,若是不能把我好時機,到時候就都晚了。”
傅炳嘆了口氣道:“不••••••我相信他,他就算自己不回來,也會派人回來的。放心,現在天下大亂,還不是我們出征的最佳時刻。眼下呂布在此,他生性多疑,若是被他發現,這裡難免會再次爆發戰亂,到時候不僅我們會損失慘重,這裡的百姓也會生靈塗炭,當年曹操屠殺徐州之時,我們費了多少力氣沒有和他正面衝突,到現在才重建成這樣。若是在打仗,害的終究是天下百姓。”
聽了他們的談話,陳到心道:“這傅彤果然是白毦兵的人,這可真是毫不費力啊。現在••••••問題就在於能否取得他們的信任和支援,光是給他們看白毦劍,恐怕不夠••••••我得想想其他辦法。”又想起曹操屠殺徐州之事,不由得攢緊拳頭,心道:“曹操!你屠殺無辜百姓,又因為一己之情害了師兄。以此行為,如何能夠成為明主,又如何能夠一統天下,還百姓太平?不行,曹操不是明主,究竟找誰••••••我還得再算一算。”
傅彤道:“爹,早先劉備治理此地之時,那是何等欣欣向榮,我們之所以能夠迅速恢復整個徐州,少不了他的幫助。但是自從呂布偷襲了他併吞並整個徐州之後,一切都變了。爹,我們何不幫助劉備,奪回••••••”傅炳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道:“有些事情只能在心裡想,但是不要說出來。此事我們會有計較,但是終須從長計議。劉備就是因為過度的仁義害了自己,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明主,還需要觀察。”
兩人走到一處破舊不起眼的房屋之前,正打算進屋,忽然一個之前擂臺上的少年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傅炳和傅彤都認得他,傅炳見他這副模樣,皺眉道:“出什麼事了?是彣兒他們出什麼事了嗎?”
這家丁便把擂臺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傅彤道:“什麼?還有這種事?爹,我去看看。”傅炳點頭道:“那你千萬小心,千萬不要大意。我帶幾個人隨後就去。”傅彤便牽著門外一匹馬朝著城西北就去。
陳到見傅炳和那個家丁都進了這破舊屋子,便走到門外,仔細瞧了瞧,心道:“看來這裡就是白毦兵的一個大本營了。果然隱藏的不錯啊,這裡佔地不小,卻絲毫不引人注目,而且周圍入口眾多,就算有人出入也不容易被人發現。”又有些擔心楚晴這麼愛湊熱鬧的會不會也去到了城西北那裡的什麼比武娶親之處。便舉著被包裹住的白毦金槍,跟著傅彤追去。
黃方的勁道剛猛不已,鄧泰雖然力氣也不小,但是次次相撞他都會落入下風,和他硬碰硬頂了二十多下,鄧泰頓時覺得力氣不加。傅彣因為剛才消耗了不少,又見鄧泰主動要求正面硬上,便在一旁突擊。黃方雙臂的兵刃拳各自伸出無數刀劍,等傅彣的長槍刺出,便伸出兵刃纏住她的槍尖,使她幫不上任何忙。
鄧泰知道硬拼不是辦法,只得改以巧勁彈開黃方的兵刃拳,但是身子卻不斷被黃方逼退。眼看著也要和剛才那個手拿鐵錘的漢子一般被推下擂臺,黃方卻看見了鄧泰身後一臉緊張的楚晴,大喜道:“你這個臭丫頭也在啊!很好,你逃不掉了!”忽然想起來陳到,連忙向四周看了看,並未看見陳到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鄧泰見他要對楚晴不利,喝道:“你休想!”左臂畫戟上挑,朝著黃方的腦袋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