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雲看著大門口問戴東傑:“你覺得景媛的可能性大嗎?”
“按照景媛的說法,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八點半至九點,當時她在玩麻將,散夥後12點了,根本來不及運屍體。從杭東市到杭西市走高速最快也要4個小時,來回八個小時,剛才交通科的同事發資訊過來,說在江邊發現了死者的汽車,行車記錄儀被關閉,車上殘留了部分血跡,應該就是運屍體的車子。從棄車地址到這裡還有一個小時車程。”
“我也覺得,景媛根本沒有時間運屍,何況她一個弱女子,還有孕在身,哪有力氣…?”
這時景媛拿著小票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會議室。
“我找到了,你們去問一下司機師傅吧!”
“放心吧,警方不會放過任何壞人,同時也不會冤枉任何好人,我們希望你能積極配合,好早日將真兇捉拿歸案。”
雖然景媛水性揚花,讓沈心雲覺得她今天這個樣子活該,但一想到她有孕在身,不禁又同情可憐她,忍不住心軟安慰。
“好的,以後還有什麼想了解的,直接找我就行,我一定全力配合。”景媛可算放鬆了些。
“你去忙吧!我們整理下資料。”沈心雲站起身道。
景媛轉身往外走,此時已基本恢復了常態。
“小沈,你現在馬上聯絡張偉核實,景媛的出租司機還有她的牌友。”戴東傑吩咐道。
沈心雲應聲,收拾好資料,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問:“景媛沒有時間,但他可以有幫兇是不是!”
“對,不一定是一個人作案,可能是夥同犯案。”
沈心雲頓悟到什麼,激動的說了出來:“剛才景媛說,王子雄懷疑孩子是他的?別人可能也有同樣的懷疑?”
“沒錯,兇手也可能懷疑孩子是王子雄的,因愛生恨,可能和景媛聯手除掉他。”
戴東傑沒想到沈心雲的推理能力進步這麼大,很是高興。
得到戴東傑的肯定沈心雲更是來了勁,繼續分析:“景媛負責引誘受害人到江邊監控盲區,然後打車回去,到小區後再打麻將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明,兇手早就在盲區裡等候,如果沒人考慮到他,他就直接矇混過關了?”
“你認為誰最有嫌疑?”
沈心雲想起了那個外表憨厚老實,可憐又可恨的人,但又極希望不是他因而,不情願的答道:“景媛的男友楊小天。”
戴東傑道:“從理論上說,他的嫌疑最大,畢竟他是景媛的丈夫。”
沈心雲即刻展開了她天馬行空的想象,並說出了她的猜測。
“我甚至懷疑,那天吃燒烤,他們兩口子吵架是故意演戲給大夥看的,正是為後頭的事做鋪墊。”
“先不要妄加揣測,我們先對楊小天進行調查瞭解,找到證據後再下結論!”
就在此時,一個人突然開門走了進來,臉還朝著外面大喊:“是這個會議室吧?什麼時候開會?”
來人轉過頭來一看,見到了沈心雲,退了兩步看了一下門牌號,忙說到:“哎呦,對不起我走錯會議室了,額?你是那天的沈警官吧?”
沈心雲一看,是那天聚會的工藝部工程師姓程的,名字她記不得了。因而回道:“是啊,程工,準備開會?”
程工程超行答道:“你忙,我去隔壁會議室,我們今天有個小會。”
戴東傑冷不丁問:“你們會議什麼時候開始?”
程工低頭看了看手錶,說還有15分鐘,他是提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