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以一種權威的口氣,不屑地回了句:“他這是要向我們示威,或者心理變態。”
“兇手有把屍體運回,也許有必不得已的理由!”戴東傑忍不住插了一句。
因受外公的影響,他從小對於偵查破案有強烈的興趣,更因著女孩那雙悲慼的淚眼,他希望能幫上忙。
老警察卻蔑視一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懂什麼,別倒亂,一邊去,省得妨礙我們辦案。”
戴東恆將戴東傑拉離幾分,小聲湊到戴東傑耳邊道:“別惹他們。”
戴東傑當然沒聽,他努力嘗試著介入:“你們說說掌握的情況,我也許能幫到你們,真的。”
那個30歲的警察同樣不肯給於信任,不屑道:“就你,一邊去,我們沒有時間跟你瞎掰乎。”
倒是女孩的父親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告訴了他與戴東恆。
然而戴東傑一時間也得不出好的推論,又被30歲的警察嘲諷:“你還真告訴他,要真能指望他破案,還要我們警察干什麼。”
戴東傑尷尬不已,氣得甚至忘了問女孩子的姓甚名誰,順著戴東恆離開了。
他只恨那時,外公已經離逝,不然非得將他拉來,用他敏銳的才智,雄辯的思維,將這兩名自命不凡卻平庸無能的警察批得一無是處。
以後,戴東傑一直關注這起懸案。
事實證明,他對那兩名警察並沒有偏見。
這麼多年過去,那起案子仍然懸而未決。
因而一個想要的結果,便與當年兩位警察輕蔑的口氣、眼神以及那雙淚眼,一直烙印在他的腦海裡,鞭策他不斷努力。
他經常會夢見那個女孩,她當時明明祈求的是那位老警察,可他為什麼覺得她祈求的分明是他。
因而他時常會有一種幻想,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他便稱這雙眼睛為夢中之眼!
夢中之眼,她從絕望中走出來了嗎?
他不知道,但他有預感,他們一定會重逢,如果不是偶然,就是必然。
此時,他朝天躺著,想起了競選隊長那陣子的想法。
假使,他足夠優秀到全國出名,也許,她會找他,問一個結果!
但若不是隊長,他將完全去面對那些乏味的東西,與女孩的相逢也只能寄希望於偶然!重新迴歸,也許只能是一個美好的念想,這也是他對於隊長一位求之若渴的原因。
正是從那時開始,他莫名覺得警察所揹負的責任,更堅定了當警察的願望。
這麼多年,每當有女人試圖靠近他,或者向他示好,戴東傑總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那雙含著淚水的眸子,然後毫不留情的拒絕。
時間飛逝,眨眼間離那事已近十年,女孩子的模樣也日漸模糊,只是那雙淚眼,他始終不曾忘卻,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如今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