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雲見到保安,將其叫進來,指著監視螢幕上的女人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保安認真反覆地看了幾秒鐘後,搖頭道:“就算是這小區裡的人,裝扮成這樣,也無法認出來了。”
沈心雲不想就此放棄,追問:“這個人這副裝扮,今天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小區裡嗎?”
“不清楚,這樣把自己包裹得嚴實的冷不丁也見過幾個,不過衣服帽子什麼的我沒細看,現在有的名人,怕被狗仔隊追,通常總會裝扮得很隱秘。”
“你們小區有名人?”沈心雲問。
保安搖頭但並不是表示否定。
“這年頭,到處藏龍臥虎,不好說,就是有名人住此,肯定也不會讓我知道,低調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嘛!”
沈心雲沒想到這保安還挺有見地,思量著下一個問題。
戴東傑則在心理推測著,兇手一定來過此小區,而且對柳躍剛的家庭情況十分熟悉,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早便等在了洗手間裡,守株待兔。
柳躍剛一進洗手間,也許還沒有發現兇手,兇手已經將繩索勒向他,並要了他的命,因而馮高宏與張偉才沒有聽到動靜。
由此看來這案子還需從他的人際關係網入手。
“你對死者瞭解嗎?”戴東傑看著保安問道。
保安難為情地回道:“小區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面孔雖然熟悉,不過別的卻並不知道。”他與這裡頭絕大多數人,相遇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
此時,清麗如畫的白勝雪出現在保安室門口。
寶安的目光霎時間便被她吸引了過去,他微笑著跟美女打招呼。
白勝雪不屑地越過保安,看都沒看人家一眼,徑直走到戴東傑跟前,用她那雙解剖了不少死人,卻纖細瑩潤的手道:“隊長,死者的兒子來電話了。”
剛才張偉欲將死者的手機拿回去警局時,手機響了,是柳躍剛的兒子柳金城打來的。
白勝雪擔心張偉說不好,從張偉手中將電話奪了過來。
她按下接聽鍵後,聽到那頭傳來柳金城喊爸的聲音。
“你做好心理準備,趕快趕到你父親的住處,你父親發生意外,被人謀殺,離逝了。”
大多數人覺得將資訊一點點透漏易於接受,白勝雪卻認為一鼓作氣將要關鍵點說出來才最重要。
柳金城並不在杭東市,他當時正在紐約,從國際長途裡聽到這樣的噩耗,頓時石化在了自由女神像下面。
他完全沒想到父親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他。
白勝雪的話彷彿來自幻影,來自夢裡,那麼的不真實。
柳金城只得緊忙訂機票返回。
白勝雪將通話情況說出來後,戴東傑道:“聯絡上柳金城對於加快破案確實有極大的催化作用。”然後離開了保安室。
這天大夥回到警局,針對案情,展開了分析討論會,白勝雪則將死者指甲縫裡的血跡與皮肉進行了檢測,讓眾人大失所望的是,都是死者本人的,這兇手倒是做得滴水不漏。
經過眾人一個晚上對案件的梳理,最後是把首要嫌疑人還是鎖定在柳躍剛生前懷疑的三人身上。
他們首先調查段逸文。
段逸文,三十五歲左右,戴一副厚厚的寬邊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總能透出無比犀利的光澤,單從他的眼晴,戴東傑便能看出,這是一個精力充沛,極其精明強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