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聽到蘇功成喊這個名字時,柳如雪還揹著孩子跟他吵過,鬧過,質問過,甚至找過這個叫清荷的女人,但沒有任何結果。
找著找著她心涼了,以為這不過是某個女人的小名,而她為了內心的平衡,亦找到了出氣的方式,因而也沒再追究,就由他去了。
沈心雲原來對柳如雪的表現有些奇怪,甚至懷疑,她丈夫突然間死了,她好像並不傷心,聽她說到這似乎理解了一點,女人對於背叛自己的男人,情份大抵總會減損,又或許她還在生氣中,惱恨中,不甘中!
戴東傑眉頭微蹙,問道:“清荷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哪個他鬼混上的女人。”
明明是很生氣的話,但從柳如雪口中說出來卻雲淡風輕,十分薄涼。
“媽。”蘇子尋長長的叫了一聲,責怪母親,在父親走後,還要抵毀他,畢竟他從來沒有發現過父親鬼混,也沒有看到父親與任何女子交往過密。
在蘇子尋心裡,父親雖然做不到胸懷天下,但他寬容大度,凡事總能忍讓諒解,縱然受到了委屈也從不辯解,他光明磊落,正道而行,從不做損人利已之事,堪稱獨善其身的君子。
戴東傑繼續問:“他夢遊嗎?”
“這我沒發現過。”
柳如雪說完拍了一下額頭,眼睛裡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對了,清荷是不是死了?難怪我查不到她!”
柳如雪說完見兒子用怨恨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似怕她再說錯話一般,索性結束與戴東傑的談話。
“有什麼話,你們問子尋吧,我頭痛,想去歇會。”柳如雪也不管戴東傑是否同意,起身離開了。
戴東傑看著一臉倦容的柳如雪,沒再挽留,只是將深邃的目光轉向蘇子尋。
“你母親說你父親可能是被嚇得冠心病突發猝死的,你為什麼認為他是被人謀殺的?”
“我不信這世上有人能在自己家裡被嚇死,不就是打了幾個雷嗎,雖然我剛才沒有找到別墅裡有可疑的人或動物,但我還是相信,父親是被人謀害的。”
沈心雲問:“你父親的搶是從哪來的,我國公民不允許非法持有搶支。”
不待蘇子尋回答,戴東傑已蹙眉冷然吐出二個字‘假搶’。
他對於沈心雲的無知,生出了失望,對她時不時的插話,極為不滿。
沈心雲哦了一聲。
蘇子尋解釋起來。
“這是一把道具搶,父親從一個三流導演朋友那拿來的,他說現在生意做得大了,怕有人害他,用來以防萬一,這搶不會傷人,不過假子彈發出的響聲卻很大的,跟真的一樣,嚇退那些欲加害他的人足矣。”
戴東傑問:“這把假搶,你父親隨身攜帶麼?”
“不會,搶一直放在臥房裡,而且父親幾乎不怎麼拿出來,所以我斷定他一定是看到了危險,所以才拿出來開搶的。”
在蘇子尋印像裡,他只看到父親拿過一次搶,那天,他從朋友家抱來一隻小狗,準備餵養,那狗四處玩樂,跑去了父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