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今天回家之後。”
“聽你母親說,你婆家人的嫌疑最大,你有什麼想法?”
“三天前,我婆家人來我家做客,期間發生意外,我提前生產,一直沒有回家,臨走之前,我婆家人還在家中,回來之後,已經不見人影。是不是她們做的,我倒不清楚,我也沒有證據。”
蘇杳臉色有些為難:“不管關係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我不相信一家人做事能狠絕到這個地步,一點都不顧念感情。”
蘇杳自顧自的說著,做筆錄的警察對視了一眼。
簡單的問過情況之後,一行人才離開。
送走了公安,蘇杳恢復了之前的神情,不悲不喜,卻是讓趙小鳳有些擔憂:“這事情先放著,你別傷神,等守成回來之後處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
蘇杳嘆了一口氣,和趙小鳳一起收拾家裡的殘局:“別看這些東西小,可花了我不少心思踅摸,也花了不少錢呢!”
蘇杳心疼自己的小玩意兒,趙小鳳也心疼自己的被褥:“可不是嘛,結婚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做這被子的時候,我可是找了好幾個地方,挑的是最好的布,用的是最貴的花。日夜挑燈才做好的,結果兩剪刀下去,啥都沒了,白瞎了我的私房錢,白費了我那麼多功夫。”
嘴上說著,趙小鳳還是把能用的部分撿起來疊好,準備改成孩子用的小被子。
人善被人欺,以前自己和王紅英針鋒相對的時候,王紅英話都說不硬氣。
後來自己看開了,也有了村幹部的自覺,做事的態度軟和下來,才讓王紅英變神氣起來。
這一次打著“暖房”旗號上門,先是把自己氣的早產,還把家裡打劫一空,蘇杳無論如何都不能忍著了。
“這次我得讓她拿多少,就吐多少。”
蘇杳說話的時候,掩下了眸裡的狠厲。
蘇杳的壞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孩子哭起來,把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斷案是公安的事情,蘇杳不參與,但是最後定論的時候,蘇杳還是有一點點權利的。
或許是因為住在政府家屬院裡的威信,這件事沒有拖太久。
隔了五天,蘇杳一大早就看到了閆拾雲。
閆守成已經出差回來了,閆拾雲上門的時候,他正準備上班。
自己沒時間,讓蘇杳招待。
閆拾雲是帶著任務來的,看蘇杳心情不錯,也就不繞彎子了:“你公爹一家被公安帶走了,說是什麼偷別人東西了。一家子大人都進去了,只留下莊小麗看孩子,她一個人把持不了家裡,讓我來找你問問情況。”
蘇杳臉色如常,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才開口:“報警是我做的,被搶的也是我,至於最後結論得由公安做主。”
閆拾雲到底是一個村裡,簡單的村裡人糾紛,閆拾雲可以做到公事公辦,遇上現在這件事,難免胳膊肘往自家村裡人拐。
閆拾雲有這個想法,也就開口給閆家人求起了情:“八九歲的孩子,本就是人嫌狗憎的年紀。莊小麗帶著確實難為她了,你看要不要放他們一馬,也算是給自己做點好事。”
蘇杳收回了笑臉:“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做的每個行為負責。是他們先霍亂我家的,既然做了那事,就要做好被抓的思想準備。”
“到底守成還是他們養大的,你們也得顧及一下彼此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