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從天台回了房間,裴順之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蘇杳,開口問起了事情的進度:“怎麼樣?許丹那裡有訊息了?”
“沒有。”
蘇杳低頭找鑰匙,再抬頭的時候,看到了裴順之臉上的失落一掃而過。
看來,裴順之也不是嘴上說得那麼不在乎。
讓裴順之進了屋子, 蘇杳和他說起了第二個計劃。
“盛天如果能接下這套化纖裝置,最多能出多少錢?”
“一百萬。”
蘇杳一直看著裴順之的眼睛,自然沒有錯過他移開的眼神。
聽起來這個年代一百萬已經很多了,但是物以稀為貴,那臺機器能創造的價值,也不止這個數。所以, 外商看不看得上這一百萬,還很懸。
紡織業本身就是個鏈條,盛天是做化工的, 能做的就是原料,在後面得紡紗,織布,做成衣,家紡產品,整一個鏈條,都是空缺的。
相比於榮華做紡紗,化工還能多拉一個紡紗廠做盟友。
蘇杳敲著桌子,心裡把之前在宴會廳上見過的人都刷了一次。
“廣豪是做紗線的, 雖然比不上榮華,但也差不了太多。他手裡有固定的下流客戶源, 一天之內,搭建一個聯盟還是很容易的。你把他們都爭取到,資金應該不會難。”
裴順之也不是沒想過這個方法, 之前和廣豪的老闆吃了一頓飯。
這個年頭,家家都是緊著褲腰帶過日子, 廣豪這次是看上了一款細紗機,把廠裡一半的流動資金都拿了出來。
如果現在拉他做化纖,可是個得不償失的買賣。
裴順之搖頭:“廣豪的老闆自己不容易,也拿不出太多的錢。”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可以?”
蘇杳雖然不知道廣豪老闆的底細,但是作為一個商人,無利不起早。化纖能給的價值,是預想不到的。有榮華壓著,其他人不敢出頭。
如果盛天這邊放出合作的訊息,蘇杳不信沒有人來碰頭。
看著裴順之手裡不停的磨搓珠串,蘇杳給了自己的主意:“許丹這兩天尤其安穩,說明她們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在找不到破壞她們合作的辦法之前,我們只能擴大自己的能力。大不了還是原地打轉,對我們沒什麼損失的。”
“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