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內,百餘騎兵全都收拾好一切,翻上馬,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在那陣陣的軍馬嘶鳴聲中,眾人朝著軍營方向飛奔而去。
途中,嬴天卻是繼續向那霍無疾問起了問題:“霍百夫長,小生有個問題還需請教。”
“先生不必客氣,在下必定知無不言。”
“不知為何那土著水匪中,竟有著看似年近七旬的白髮老者,還有那十幾歲的孩童?”這問題一直梗在嬴天心頭,此刻不問心中不快。
霍無疾聽得嬴天所問,一拉韁繩,頓時那軍馬停了下來。
嬴天一怔,自然也是停了下來。
眾士兵見霍無疾停下,也紛紛停頓下來,並無一人有疑問,而是主動地紛紛散開,暗含列兵佈陣之道,錯落有致的在四周警戒起來。
嬴天瞧著這百名士兵竟有如此章法,不由得心生讚歎。
“先生可是怨我等連白髮老人,年少孩童都不放過?”霍無疾問道。
嬴天一怔,坦言道:“確有此意!”
“先生久居酒泉安逸之郡,並未深入這山山脈,更不知這土著居民的狠毒兇惡!”霍無疾嘆道,“他們不管是男女老幼,皆視我西秦人為永世仇敵,但凡遇見我西秦人氏,不問是非,拔劍便殺!”
“平裡還好些,倘若到了寒冬,他們因缺少食物無法過冬,所有的惡將會完全暴露出來!”
“若是男子,殺了也就殺了,若是女子,則被他們活捉至部落中,蹂躪至死。”
“若是孩童,
則視為美食,開膛破肚,水煮油煎,更有甚者便將那孩童生吞活吃了!”
“你知道那些土著把那些年輕的女子叫做什麼嗎?他們管她們叫‘兩腳羊’,白天供他們玩弄取樂,晚上便宰殺了下酒填肚子!如此慘無人道的滔天惡行,他們實在是人間惡魔!”
“在下曾跟隨蒙將軍殺入一個部落,親眼看到這一幕慘烈的場景,我當場便嘔吐不止。如今想起來,胃中仍是感覺翻滾不休。”
“先生,如此邪惡的部落,可真能手下留?不,霍某有生之年,必將屠盡此等荒蠻土著,斬草除根,這種族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霍無疾這份言辭正氣凜然,說的周圍士兵連聲叫好,紛紛鼓起掌來。
青兒聽見霍無疾所言,心生害怕,不由得往嬴天懷中縮了縮。
嬴天撫了撫青兒的肩膀,嘆息道:“罷了,人被bī到了絕境,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之前是小生不知具體況,還望百夫長勿怪!”
霍無疾哈哈一笑,說道:“哪裡,好在先生是讀書人,一說便能明白。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速速趕回軍營吧!”
嬴天默默無言,心中仍有疑慮。
“人間有大善,卻也有至惡。不知人本善,還是本惡?難道那些土著居民,每一個都是天生邪惡之人?”
“無論凡人間還是這修真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哪有道義可言?”
“如果只是為了生存,什麼又是對,什麼又是錯?”
“如今看來,我們中土人自然是對的一方,如同那尤拉伯人一樣。那光明神教就如這土著居民一般,天生都站在了錯的一面,行事狠辣惡毒,死不足惜!”
嬴天搖了搖頭:“不想那麼多了,我自尋煩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