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師傅看到他的時候,人都已經沒氣兒了,可是你師傅就用這個藥箱子裡的金針,生生的把他給救活了,哈哈哈,你說厲害不厲害?反正我老頭子當時也看的目瞪口呆的。
可是你師傅這個人很怪啊,我想請他跟我一起回來,他卻說什麼也不肯,我也不能強人所難嘛,問他名字也不說,只是說姓柳。二十年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啦,後來我還派人幾次在蜀山找他,也沒有一點音信,本來都要忘了此事了,昨天小周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他來。
王楓和洪天放兩人一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老首長肯讓王楓過來。他老人家是親眼目睹了王楓師傅的神奇醫術,這才覺得王楓可能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否則以他的脾氣,是斷不會找王楓來的。
只是此事也算是因緣巧合,未始不是冥冥中的一種註定呢?老首長說完往事,瞧著王楓笑道:“你師傅的本事算是能夠起死回生了,不知道你學到師傅醫術的幾成啊?”王楓說只怕五成似乎有的。
老首長又是哈哈大笑,說我的情況天放想必也都跟你說了吧?怎麼樣啊,能不能治給我一句痛快話吧,治不了就明說,不要耽誤咱們倆的時間。你忙不忙我不知道,反正我老頭子是很忙的。
王楓不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首長知道他這是要診脈,將手腕伸出來,王楓捏住寸關,閉上眼睛,默默的感覺著他微弱的脈象。別看老首長現在似乎跟沒事人一般,但是腦瘤這個東西就是這樣,沒有壓迫到血管神經的時候也瞧不出來什麼異常。
但是一旦爆發,人一下子就不行了。過了大約五六分鐘,王楓才放開老首長的手,說我現在需要最新的腦部CT片子,要看一下腦瘤的生長情況以及部位。
老首長笑著說你不是中醫嗎,怎麼還要*子啊?王楓說要想去除您這個腦瘤,我只能動用針灸,診脈可是診不出這個瘤子的具體部位的。洪天放出去取來最新的腦CT片子遞給王楓,王楓這一下看了足足有半小時的時間。
老首長自顧自的站起來習慣性的在屋子裡打了一趟拳,卻是正宗的少林古拳法,他雖然年邁重病,腿腳卻還是很靈活,一招一式都絲毫不差。見王楓終於看完了片子,抬起頭來,卻也不忙著問他結果如何,只是一擺手說先吃飯,我這肚子已經餓的咕咕直叫了。
王楓一笑也沒有說話,病人都沉得住氣,他醫生還有什麼可著急的?更何況剛才看了片子,再加上診斷脈象,王楓心裡也已經有數了。
老首長的早餐倒是蠻豐富的,包子,鹹菜,小米粥,白煮雞蛋,火腿,還有一碟醬牛肉。他熱情的邀請王楓一起,又喊住要出去的洪天放,說天放你也別客氣了,陪我吃飯可是吃一頓少一頓了。洪天放聽得心酸,只得也坐了下來。
幾人剛開始吃,外面就呼啦啦的進來了好幾個人,王楓沒有聽見他們敲門就直接進來了,那就一定是老首長的家人了。洪天放忙站起身來,幫王楓做了介紹。一個五十歲左右的戴眼鏡的中年人是老首長的長子,陳繼業。
另一位四十來歲的是次子,叫做陳繼軍。一箇中年女人叫做陳繼紅,是老首長的二女兒。後面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生叫陳聞,是長孫,女生叫陳躍,是陳繼軍的女兒。這果然都是至親家人。
陳繼業在某部任職,也是首長級別的人物了,他握著王楓的手用力的搖了幾下,說王醫生真是辛苦你了。他官職很高,說話卻很客氣,一點也沒有什麼官氣。陳繼業和陳繼紅也都跟王楓握手致意,連聲稱謝道辛苦,都十分的客氣,大家子弟,言談舉止果然不凡。
陳聞比王楓小個幾歲,帶著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不似他爺爺的武將風範。跟王楓打了招呼,只是笑了一笑。陳躍的個性卻很活潑,說王醫生你也太年輕了吧?你可是我見過的最年輕的中醫了。
陳聞說那是你見到少,中醫學校那麼多大學生都不算了麼?陳躍說我的意思是來給爺爺瞧病的好像就沒有低於六十歲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陳繼紅笑著說躍躍你這是質疑人家王醫生的醫術是不是?陳躍竟然也沒有否認,很認真的點點頭說是呀,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嗎?
反正我是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王醫生你別怪我沒禮貌啊,我是實話實話。但是我又覺得你既然敢來,還這麼坦然的坐著跟我爺爺吃飯,肯定也是有點本事的,你跟我說說爺爺的病你打算怎麼治啊?哦……不是我跟我說,是跟我大伯姑姑爸爸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