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程式問了幾句後張陽問到正題:“知道為什麼抓你來麼?”他覺得今天的周慶武有點奇怪,似乎變成了一個很誠實的孩子,這是吃錯藥了?
“知道,不就是因為我殺了人麼?可是你們沒有證據,哈哈哈。”周慶武得意的大笑道:“律師說了,只要我不開口,你們一點招兒也沒有,所以你一會兒還得放我出去。”周慶武道。他忽然感覺自己很想聊天,心裡好多的秘密都要傾述的說,不說不行,憋得慌。
“噢?你殺了誰啊?”張陽不動聲色的道。
“殺了兩個小娘們兒,哈哈,第一個吧,真他媽的不經摺騰啊,沒他媽的折騰幾下就他媽的死了,不過我告訴你啊,死了幹著更爽,哈哈哈。你別不信啊,改天你也試試,真的,我沒有騙你。”周慶武道。
“那第二個呢。”張陽的手都有點抖了,他是氣的,雖然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但是每一次審訊這樣的人都令他氣氛和難過,甚至噁心。但是沒辦法,總要有人做這樣的事,總要有人幫受害者討一個公道,你不做,他不做,誰來做?
“第二個啊,你說那個高中生吧,那個是我故意弄死的,我跟你說就是忍不住,不弄死玩著就不過癮,那還是個處女呢,哈哈哈,你不是看影片了麼,我幹了一個多小時,而且沒有吃藥啊,哈哈哈。”周慶武越說越開心,要不是被拷著,他就要手舞足蹈了,興奮啊。
“嗯,那屍體呢?你怎麼處理的呢?”張陽問道。他牙都快咬碎了。
“屍體?”周慶武忽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好像,但是總也無法集中思緒,知道不該說,可為什麼忍不住呢?我靠的,不好,我剛才說了什麼?這他媽是張陽啊,我能跟他說麼?可是他問了啊,問了就要說的吧?他腦中有點混亂。
“沒有屍體誰相信你殺人啊,都是你自己編的吧?”張陽忽然冷笑了一聲道。
“你他媽說什麼呢,老子殺人還叫個事?我敢做敢當,屍體我都埋在我家北邊的樹林裡了,那裡有兩顆長在一起的大楊樹,就在那下面埋著呢,用塑膠布裹著的,子斌說了,不裹著一點容易滴血,被人發現就壞了,太遠了也不行,危險,所以就近了,床單什麼的都燒了。”
“嗯,子斌是誰呢?”張陽不易察覺的衝著牆上的監控影片頭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以及法醫已經準備出動了,周慶武說的夠明白了,要是這樣都找不到屍體的話那大家也都別幹算了。
“鄧子斌啊,就是那天在醫院裡那個癩蛤蟆,這小子腦袋好使,要不當時我都有點慌了,多虧他給我出主意。”周慶武道。忽然心中一動,媽的,不會是這小子出賣的自己吧?話說自己殺人拋屍這件事只有他知道啊,保險箱他也知道,這小子又一向野心不小......
“怎麼我聽說你還販毒了?”張陽笑著摸出一盒煙來,親自過去給了他一根,還親自的點火。
“我靠的,這什麼破煙啊這麼嗆人?你就抽這個?真幾把窮逼,我那兜裡有極品黃鶴樓,給我拿過來,我抽那個。”周慶武一口吐掉嘴裡的煙,囂張的道。
“哎哎。”張陽忙連聲答應,幫他找到煙,又再次幫他點好,心想這小子好像有點精神不正常了啊,不會是胡說八道逗自己玩呢吧?沒關係,一會兒看能不能找到屍體,找不到那就是他跟自己玩呢,要是找到了,那他就不好玩了。
“毒品這個事啊,本來我大哥周慶順,也就是你們副局長,本來他不讓我幹這個,說這個容易掉腦袋,太危險了,不過你不知道啊,利潤太大了,我還有不少的兄弟得養著吧?開銷太大,不搞不行,所以我就沒聽他的,弄了幾次,也沒賺多少,幾千萬的樣子吧。”周慶武道。
涉及到周慶順,張陽就有點不敢問了,只能順著毒品這一塊往下說了。周慶武果然毫無隱瞞,問什麼說什麼,有的張陽沒問,他也接過話茬都交代了。對他的審訊足足的進行了五個小時,中間不但張陽,就連旁觀的局領導們都沒有動地方,媽的這也太精彩了吧?
按說這幾位包括張陽在內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案子了,話說還從來沒有見過交代的這麼徹底的案犯,而且交代的態度又這麼主動。這個周慶武簡直就是一個金礦啊,裡面的金子嘩啦啦的往外流,不但是這兩起殺人案和販毒案,還有很多警方的懸案原來都是這小子乾的。
媽的這十幾年來他在海城做了多少壞事啊?幾位局領導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了,因為這是他們的失職,是警局的恥辱,大家的心情都開始沉重起來。要不是張陽咬住周慶武不放,那麼周慶武可能就再次逃脫法律的制裁,繼續危害海城。想起來都令人脊背發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