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短的?”王楓繼續問道。
“哇哩嘞,非洲喂兄弟,那還得了?自然是長的,長的很呢,不過你要是喜歡短的也有。我還得多句嘴,你是用來打獵的還是用來打鳥?”對方問道。意思是要用來搶劫犯罪的還是殺人的。這傢伙是專業的,因為需要的武器肯定不一樣。
“天王蓋地虎!”王楓不答他的話,卻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智取威虎山的臺詞。因為他聽見對方無意說出來的一個口頭語,他認識的一個傢伙最愛說這三個字:哇哩嘞。
“粒粒皆辛苦。”對方顯然也吃了一驚,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
“臉怎麼黑了?”王楓繼續問道。
“去過非洲南大陸,嫖過歐洲北大街,日頭太盛,曬的。”對方的聲音又換了,這是一個王楓聽起來熟悉的聲音,就是這傢伙沒錯了。
“媽的你小子你還沒死呢?我還以為你墳頭草都一人高了。”王楓開始破口大罵,確認過密碼,遇見了對的人,就是這個傢伙沒錯了,話說他怎麼淪落到在街頭貼廣告買東西為生了?也沒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為了弄槍還得看街頭的小廣告,還是曾經的兵王?好意思麼。
“嘎嘎嘎,我擦的,是你啊,你小子成天把腦袋別在褲襠裡的人都沒死,我怎麼好意思先死哪?再說我要是死了誰給你燒紙啊,哈哈哈。”那邊立刻響起了一陣放肆的笑聲,比破鑼還難聽,是王楓認識的那位黃狐狸無疑了。
黃狐狸是王楓的老朋友了,當年在緬甸的時候認識的他,這傢伙無所不幹,什麼軍火,玉石翡翠,走私文物,盜墓反斗,只要是賺錢的違法買賣他幾乎都幹。
跟王楓算是不打不相識,打了幾架後就成了朋友了。這傢伙在緬甸混的很開,跟緬甸境內的各種勢力甚至土匪和游擊隊都有聯絡和交往,甚至跟其他南亞國家也都有生意往來,屬於八面玲瓏的人物。
後來這傢伙的生意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忽然就銷聲匿跡,再也聯絡不上了。王楓聽說他死了,但是訊息沒有得到證實。後來王楓還專程去緬甸找過他,但是沒有任何的音信,不料竟然在海城遇見他了,這對王楓來說,算是一個大驚喜,因為他的老朋友所剩已經不多了。
“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王楓笑道。
“少廢話,你怎麼來海城了?啥時候見面。”那邊的黃狐狸也笑了。
“電話裡不說了,還是老樣子聯絡。”王楓說著就掛了電話。他跟黃狐狸的聯絡方式很特別,是在伺服器在國外的一個聊天室裡,他能夠確定自己沒有被任何人跟蹤監視,但是黃狐狸就說不好了,誰知道這小子現在什麼情況?還是小心為上。
海城西面的雞鳴山巔。這是王楓定的見面地點。畢竟多年沒有見面了,而且黃狐狸是失蹤,鬼知道他這些年發生了什麼?而且這老小子就是一個麻煩精,王楓擔心他被警方或者有關部門給盯上了。
所以他選擇了一個荒山野嶺,這裡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誰有本事跟蹤到這裡而不被王楓發現。他在約定時間前兩個小時就出發了,身上只准備一件東西——————高倍望遠鏡。
王楓好久沒有爬山了,前兩天跟邱露露那一趟根本算不上爬山,充其量算是爬了一個小土坡而已,雞鳴山可是真的山,海拔足有三千米,小路蜿蜒,山勢峻峭,很多地方都沒有完全開發,甚至還保留有幾十年前修的木頭棧道,搖搖欲墜,極為難行。
王楓走的興起,憋著一股氣只用了不到半小時就上到山巔,坐下休息了一會兒,調勻了呼吸,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看來平時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
拿起望遠鏡居高臨下的觀望了一下四周,記住所有可能上來的通道,這都是他的本能反應。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習慣性的保持警覺。
黃狐狸果然依約而來,這是一個尖嘴猴腮,長的有點像猴子的傢伙,滿臉的鬍子也看不出年紀,王楓也不知道他現在多大了,一問他就說是二十八,幾年後再問還是二十八,媽的以為他是譚詠麟麼,永遠的二十八?
“我擦的,你說你選的這叫什麼幾把地方啊?累傻小子呢你這是,我跟你說就這一回啊,要是每次都在這裡見面的話,那咱倆以後還是別見了。”黃狐狸坐在地上就開始喘,喘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才能說出話來。
王楓也不理他,拿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任何跟蹤者。這才走過去對他伸出雙臂,黃狐狸笑了笑,緊緊的抱住了他。不管過去了多久,發生了什麼,情誼還在,情誼永存!
“我說你小子怎麼越活還越迴旋了,竟然幹起了在街上貼小廣告的地步,丟人不?”王楓笑著摟著他的肩膀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