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比如像是吳大海這種情況的,那就只能報警處理了,最後也只能根據警方的調查來判定借據是不是被人威逼利誘之下寫的。周楚欣是律師,一切都照著規章制度來辦,其實說實在的,別看律師似乎總是鑽法律的空子,最講法律的也是他們。
歷長修除了從銀行貸款兩個億之外,可沒有跟任何人借過錢,這是公司財務說的,歷總的錢從哪來籌集來的不知道,但肯定沒有什麼融資行為,也沒有第三方的任何借貸關係和賬務來往。這是歷長修的習慣,也許是他自己有錢又不想跟別人分一杯羹的緣故吧?
但有意思的是,竟然出現了兩張他親手打下的借據,而手持借據的,正是齊利民還有他手下的四個兄弟,這四個人是什麼東西大家誰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尤其是齊利民,就是一個混子流氓,把他砸碎了連骨髓都賣了也不值幾千塊錢的玩意兒啊。
他有兩千萬?他要是有兩千萬還能在歷長修的手下做狗崽子?這裡面不用問就肯定有貓膩,但借據卻是真實的,因為筆跡一致先不說,手印兒就足以證明是歷長修的了。歷長修瘋了的時候就是這幾個傢伙在場的,難道他們竟然讓瘋了的歷長修給他們打了欠條?這幾乎是一定的。
但是借據是真實的具有法律效力的,你說是假的總要有證據吧,否則法院肯定是不支援的。齊利民這種事情幹多了,自然知道怎麼回事。所以坐在周楚欣的面前,氣勢很是囂張:“周律師,我就問你一句,借據是不是真的?”
他們幾個已經換了一副面孔,之前在歷長修的面前是狗子,現在已經呲牙咧嘴的變成了幾條餓狼。準備在歷長修的身上血淋淋的撕下一塊大大的肥肉來。本來就是流氓,再加上又是理直氣壯的要賬,那氣焰能不囂張麼?面對周楚欣她們幾個女孩子,更是牛的一逼。
周楚欣聞言則只是微笑點頭:“借據是真的,但是欠款人歷長修究竟是在什麼情況下打的欠條,還不能確定。根據我們的瞭解,他是從不跟人借錢的。另外你們也不能給我提供銀行的轉賬憑證,我們也沒有在歷長修的公司賬戶和個人賬戶上發現這一筆錢,所以,表示存疑。”
齊利民大怒道:“你說的什麼狗屁轉賬憑證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兩千萬是都給了歷長修,沒有透過什麼銀行,我給的是現金。要是他沒有收到我的錢,怎麼會給我打借據?欠債還錢,你是律師,難道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麼?”
周楚欣也不著急,淡淡的道:“這個道理我懂,但是我也有權質疑這幾份借據,如果是在歷長修已經瘋了的情況下寫的,那可沒有什麼法律效力,而且你們還會涉嫌違法。我不是嚇唬,這個可是搶劫罪,而且數額特別巨大,兩千萬,呵呵,足夠無期到死刑的了。”
周楚欣可是律師,她可不會亂說話嚇唬人。歷長修的身上有傷,而且肯定不是因為他瘋了自己弄出來的,根據警方的權威鑑定,傷痕是遭受了他人毆打才形成的。當然,歷長修瘋了,他是說不出誰打他的,但在場的齊利民等人可是有著重大嫌疑的。
在詢問那四個黑人女孩子還有越南女管家的時候,她們都閃爍其詞,說的不清不楚,提到齊利民則都露出了恐懼之色。問的急了就說聽不懂,嘰裡哇啦的說著鳥語,把警察們也都給弄迷糊了。還是那句話,警方也好,法院也好,都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一切就都是猜疑。
而且吳大海等人都不約而同的指證了齊利民和這幾個傢伙就是歷長修的幫兇,當初他們的借據也都是這幾個人逼迫他們寫下的。指名道姓,眾口如一,言之鑿鑿。雖然警方調查的時候齊利民都推的乾乾淨淨,說吳大海是造謠汙衊,但基本事實都幾乎昭然若揭了。
周楚欣心裡明白,警方也心裡有數,但還是苦於沒有直接的證據。當然也可以根據人證來逮捕齊利民等人,但是一旦這幫傢伙咬死不承認,那這飯就算是做的夾生的。所以調查還在繼續,真相總是會明朗,但是需要時間。
這個齊利民不但不害怕,竟然還公然找上門來要錢,這也令周楚欣有點詫異。但跟齊利民談了幾句話之後就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人了。貪婪粗暴,沒有一點文化,透著愚蠢的狡黠,還有目中無人的狂妄,自我感覺很牛逼,其實就是傻逼一個。
周楚欣對付他就跟逗一條蠢狗差不多,兩人的智相差的實在太遠了,但有一點,齊利民可是性子兇狠,他本來就不講理的,這一次更是自覺有理,豈能被周楚欣的幾句話嚇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