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一頓狼吞虎嚥,將剩下的粥一掃而空,趙子舟倒是吃得相當清秀,看起來不急不徐。
趙子舟看徐清吃得差不多了,開始收拾桌子,徐清不好意思老神在在地光看著,剛準備上前幫忙,這時候門鈴又響了。
“嗯?”徐清鼻音揚起,抬頭看向房門方向,起身就欲去開門,嘴裡還在嘟囔:“今天怎麼了,這麼熱鬧。”
徐清起身離開的時候,趙子舟眼光連閃,從她實施計劃開始一直順風順水,臨著要結束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難不成要出什麼么蛾子?
趙子舟掃視桌子上的餐具,心思陡轉,這些絕對不能讓進來的人看見,不然她的佈局就要功虧一簣了。
趙子舟腦子轉得很快,一咬牙,一囫圇將剩下的餐具和垃圾全塞進袋子裡,看準徐清揹著她看門的檔口跑到窗戶邊將袋子扔了出去。
扔完證據之後,趙子舟稍微扯亂自己的頭髮,將上衣弄成些許凌亂的感覺。這時候徐清剛開門,一眼就瞧見李先奕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徐清還沒有開口跟李先奕打招呼,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徐清和李先奕還沒搞明白啥情況,就發現一陣香風刷過,趙子舟從兩人夾縫之中穿過,唰地就跑沒影了。李先奕只能從走廊那邊看見趙子舟有些慌亂的背影。
“這位......這位是女的?”李先奕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徐清翻了個白眼,身子探出門口去看走廊,這時候走廊上已經找不到趙子舟了。
“啥情況?”徐清沒明白趙子舟這是咋啦,一聲不吭就跑出去了,有什麼急事不成?
“什麼啥情況,到底是誰啊!你敢金屋藏嬌?”李先奕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新聞,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徐清嘁了一聲:“什麼金屋藏嬌?我是劉徹嗎?”
徐清看找不到趙子舟的影子了,也沒往心裡去,走了就走了,不算什麼大事。
“你還不從實招來。”李先奕押著徐清進房間,一副拷問的樣子。
徐清:“招什麼?人家都知道我肚子不舒服給我送粥來了,你呢?你帶什麼過來了?”
“送粥過來的?該不是說你們在房間裡吃飯吧?”李先奕臉上全是不信,進了房間之後,指著桌子那邊,看到桌子上乾乾淨淨,又去檢查垃圾桶,也沒有餐具垃圾,頓時理直氣壯地開始反駁:“你說就是在房間吃飯的,剩下的餐具垃圾呢?莫不是你們將碗筷也吃了?剛才我可沒見那個女的拿什麼東西出去。”
李先奕開始展現他老不正經的一面了,盯著徐清嘿嘿直笑,那神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你小子現在膽子這麼肥了,要是讓梅婷婷知道了,不把你皮給剝了?”李先奕嘖嘖稱奇道:“話說這幾年我真是白認識你了,原來你小子看起來憨憨的,底子裡也是一個多情種子啊,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的就是你這小子吧,佩服佩服!”
眼見李先奕越說越離譜,徐清抄起枕頭往李先奕臉上丟去。李先奕嬉皮笑臉地接住枕頭,陰陽怪氣道:“真沒什麼事兒?”
“換作是你,你敢嗎?”徐清突然反問道。
李先奕被問得噎住了,哼哼唧唧半天憋出一句話:“我可是潔身自好。”
“什麼潔身自好,不敢就是不敢!”徐清嗤笑一聲:“婷婷脾氣比你媳婦兒大,我膽子比你小,你都不敢越雷池半步,給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對不起媳婦兒的事兒。我連而立之年都沒到,可不想英年早逝。”
“軟骨頭的東西。”李先奕鄙夷道。
徐清反唇相譏:“當年一身風流的李大少現在還不是被媳婦兒治的服服帖帖的,還有臉說我?知道不,李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