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醫院是區級醫院,屬於二級甲等。國內老百姓大多省吃儉用,但是在看病上向來不含糊,就連感冒之類的小問題都要去三級甲等的大醫院,這就造成了醫院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大醫院人滿為患,小醫院門可羅雀。
不曉得是不是這家醫院的領導已然清楚自己的定位,反正沒人來,索性只配有一處掛號的視窗,就算是看病的人再少,一個掛號的視窗也肯定不夠用啊。這就造成掛號處成了全醫院最繁忙的地方。
徐清肚子疼了許久,但是從未有想上廁所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進了醫院聞到消毒水的氣味,徐清剛剛排上隊就開始有了上廁所的感覺,最後著實忍不住了,將手機和身份證往趙子舟那邊一丟,自己先去解決內急了。
趙子舟沒有檢視別人身份證的習慣,即便是徐清的名字跟某個同行名人一字不差,她不覺得眼前這個清秀男子會是大名鼎鼎的徐清,同名同姓的情況又不在少數。
直到徐清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原本熄滅的手機屏頓時亮了起來。趙子舟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螢幕,當她看清資訊發件人的備註時,那好看的眸子不由陡然睜大。
陸鈞!發件人是陸鈞!
現在星飛航空的老闆不就是陸鈞嗎?又是同名同姓不成?
陸鈞的資訊只有一句話,週末有時間的話聚一下。
趙子舟心裡砰砰亂跳,她抬頭看了眼剛剛徐清離開的方向,發現還是沒有徐清的蹤影,咬著嘴唇,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摩挲了許久,最後還是點了下資訊。
趙子舟點開資訊之後,手機螢幕立刻變為密碼輸入的介面,徐清設定了密碼!
趙子舟晶亮的眸子在密碼輸入的介面掃視了一會兒,最終乖乖地移開,她的下一個目標是徐清的身份證。
剛剛她沒有興趣研究徐清的身份證,現在她有興趣了。
網上並沒有徐清的詳細資訊,所以身份證上的出身年月和戶籍地址其實並沒有什麼參考意義,不過這些都不是必要的,因為光是身份證上的照片就足以確定徐清的身份了。
徐清身份證上的照片就是他在誤診艾滋病的期間拍的,當時身份證快到期了,徐清順便就去派出所辦了新身份證,那時候徐清的頭髮還沒有長出來,也就是網上流傳最廣的徐清的“光頭”形象。
現在徐清不僅頭髮長出來了,臉也瘦了一圈,氣質大不相同,一眼看過去還真不好認,但只要稍微知道徐清的人看到身份證上的照片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
趙子舟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她趕緊掏出手機,又是瞄了眼徐清離開的方向,撥通了客艙部的一個朋友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趙子舟急不可耐地率先開口:“你之前是不是說咱們公司的老闆叫陸鈞?陸地的陸,金字旁的那個鈞。”
電話另一頭盡是疑惑的聲音:“是啊,怎麼了?又不是什麼秘密,至於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嗎?”
趙子舟激動得雙腿都發軟了,網上那個聲名遠播的徐清竟然一直在自己身邊,看樣子別人還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徐清,只以為是同姓同名,沒成想竟是本尊。
如果徐清是真的,那麼給他發資訊的陸鈞應該也就是星飛航空的大老闆,兩相印證下,此事為真的可能性很大。
換作別人知道了徐清的身份,興許只是激動於發現了一個大八卦,再有什麼其他想法應該是沒有了。不過,現在徐清的身份還沒有曝光,那其中就有些操作空間了。
就在趙子舟心中盤算的時候,徐清捂著肚子慢悠悠地過來了,一眼就瞧見視窗前心神不屬的趙子舟。此時明明趙子舟前面已經沒人了,然而趙子舟卻跟雕塑般立著,根本沒有去掛號的樣子。
徐清奇怪地走近趙子舟跟前,輕輕喚了她一聲:“怎麼了?”
趙子舟被徐清突如其來的一聲驚醒,眼前徐清略有些蒼白的臉已經湊得很近,趙子舟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紅暈,在這一刻,她覺著徐清似乎更加帥氣了幾分。
“這個給你。”趙子舟手忙腳亂地將身份證和手機還給徐清,聲音綿綿膩膩地說道:“還是不舒服嗎?”
徐清神經大條得很,只覺著趙子舟聲音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根本沒有往深處想,話題瞬間被趙子舟轉移過去了,接過身份證和手機,嘆氣道:“幸好過來了,感覺比剛才更嚴重了。是有什麼事情嗎?不能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