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琦呢?”徐清腦袋上全是問號。
林霖瞧見門外探頭探腦的徐清,向徐清招了招手:“在門外看什麼,進來!”
陷入極度震驚的徐清慢慢悠悠地進了辦公室,一腳剛進去,旋即身子往後一仰,身子探回去看了眼門口的標牌,上面確確實實寫著飛行部總經理的字樣,自己沒走錯。
常教員倒是很快接受了此事,略微一轉就明白了:“於琦被你擠下去了。”
之前林霖見常教員的時候,都是將姿態放得很低,今天常教員進門之後一直站著,林霖則是半躺在椅子上,還左右轉著圈,常教員開口之後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志得意滿道:“教員是最近沒看幹部公示吧,於教員感覺力有不逮,已經退了,現在是我接替。”
常教員笑道:“老於的腦子確實不適合當官,除了溜鬚拍馬什麼本事都沒有,下臺是遲早的事,這個我不吃驚,只是你能頂上來,我是沒想到的。”
常教員一通陰陽怪氣,上前之後將表格放在林霖桌子上:“這個表需要你簽字。”
林霖卻是不急,身子陷在椅子裡晃了半圈,回應了常教員的譏諷:“我能頂上來自然是眾望所歸。當然,如果教員不退休,這個位子也輪不到我。還有......我能坐上這個位子,徐清也出了不少力氣。是吧,徐清......”
林霖已經知道徐清要離開藍天航空,將來就是陌路人,這輩子估計都見不了了,不抓緊時間嘲諷嘲諷。
徐清眼睛一翻,根本懶得搭理林霖。
當然,林霖說的也沒錯。要不是徐清誤診艾滋病的事兒給了個由頭,他憑什麼能動員那麼多機長逼宮,徐清出了不少力氣確實是實話。
看到自己的徒弟被嘲諷,常教員自是不甘示弱,接了茬:“老於的報應來得快,就是不知道林總的報應幾時能來,秋後算賬可是那些領導的拿手好戲啊。”
於琦為什麼下臺,常教員基本能夠確定就是因為徐清。他前兩天看過公司公示,確實看到一個關於於琦職務變動的公示,不過他對於琦根本沒興趣,都沒點開看,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免職公示。跟徐清鬧翻後沒幾天後,於琦就被撤了,其中因果關係還是相當明顯的。
別看林霖現在嘚瑟得不行,前段時間聚眾逼宮的行為常教員不認為領導們就完全忘記了,睚眥必報才是領導們的作風。
林霖當然聽得懂常教員話裡的意思,但是他根本不在乎,囂張道:“他們當然想秋後算賬,但是他們離不開我。有資歷的老教員都要退休了,年輕一點的沒一箇中用的,對我威脅最大的陳逸現在也被我名聲搞臭了,他們只能依仗我。華航從未涉足西南市場,沒有西南運營的經驗,本部根本沒有人能代替我。他們對我再有意見,也都得忍著,因為他們無人可用。至少在三年之內,只要藍天航空還在,我的位子就誰也動不了。”
林霖心裡暢快無比,這幾年壓在他頭上的大山,比如陳逸,比如嶽揚,比如常教員,一個再無復起的可能,一個跳槽去了樂途,一個退休了。如今,藍天航空就是他林霖的天下!
便是在林霖最為得意的時候,徐清幽幽而言:“如果藍天航空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