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的右手跟鐵鉗一般制住那名男性乘客的作亂的右手。
那名乘客抽脫不得,頓覺四下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彷彿失了面子,惱怒異常。
乘客,飛行員,空姐,真的是三個人一臺戲。客艙內的其他乘客皆是興致勃勃地在看戲,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在拍影片,看來他們確實是閒得發慌了。
“我要投訴你們,你!還有你!”那名乘客先是指著秦河洛,接著又指向徐清,惡狠狠道:“一個副駕駛而已,還不是機長呢,就敢隨便攆人下飛機,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的聲音很大,就好像聲音大就越有理,似乎也在給自己壯壯聲勢。
“你這話得在理,副駕駛就是副駕駛,憑什麼做機長的主?”前艙又是走出一人,那乘客定睛一看,是個身著飛行員制服的老者,而他的肩章上是四條槓,是機長!
常教員慢悠悠地走到徐清身邊,陰陽怪氣道:“你是我老子不成,動不動就做我的主?”
著,眉頭一挑,發現了徐清正抓著那乘客的手,而乘客的手正對著秦河洛的胸口。
“走……還是留,給個話!”常教員更囂張,直接就給乘客劃下道來,二選一,根本沒閒心給乘客嗶嗶賴賴的機會。
那名乘客被氣得渾身發抖:“這就是你們服務行業的態度?”
常教員斜了他一眼:“掛了幾百塊錢買了個機票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我要投訴你們,投訴你們!”乘客臉上寫滿了氣急敗壞。
常教員冷笑一聲,如同低音炮一般的嗓音陡然而起:“乘務長,把公司的投訴電話給他。”
乘務長從後艙一路跑過來,遞給那乘客一張紙條,上面還有一串號碼。
“先生,這是我們公司的投訴電話,二十四時有人,你對本次航班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打這個電話。”乘務長依然是那副標準化的笑容。
乘客嘴角抽了抽,依舊嘴硬:“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相互包庇,跟你們公司舉報有什麼用?”
乘務長搖搖頭:“先生,我們公司絕對不會……”
“那你去西南局投訴,西南局總歸不會包庇我們了吧。”常教員也是剛得不行,正面硬懟。
常教員丟下一句話:“還抓著他的手幹嘛,回去了,跟機場有人要中止行程!”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往駕駛艙走去。
徐清這時才發覺自己還抓著乘客的手,嫌棄地鬆開,深深地看了秦河洛一眼,也轉身走入駕駛艙。
徐清進入駕駛艙的時候,常教員已經在左座坐好,即便已經回了駕駛艙,他的臉色還是不好看。
見著徐清進來,常教員撇了撇嘴:“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想要賠償就明,還轉彎抹角,這牌坊立的!”
那名乘客就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損失需要藍航空賠償,這本是無可厚非,然而他的態度,他的行為是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這就超出了服務業的範疇了,不能被忍受。
都是爹媽生的,多花了幾百塊錢就能當大爺了,有些過於輕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