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太子畫作,如入雲霧之境,不能以常理度之。
李承俞瞧見國主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緩,面色難測,總覺著快要七竅生煙了。
“很好認的,就是一個長髮小女孩,揹著一個比她自己都高的黑色鐵箱子。”
李承俞還在國主面前比劃了一下高度。
“大概這麼高吧!”
國主收起這幅靈魂畫作,舒出一口氣,再望著李承俞,意味深長道:“城兒,有件事寡人必須要和你說清楚,不能讓你這樣不明不白的下去。”
李承俞預感到一絲不妙,遂正色道:“父王直說無妨!”
中都國主見李承俞神色冷靜淡然,與之前大不相同,若是三年前的太子,必然是上躥下跳,從不安生下來聽國主一言的,更是會以太子高傲自居,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而當下太子卻明顯要成熟了許多,中都國主將御醫無常至喚來後,才接著對李承俞說道。
“無常至已經檢視了你的傷勢,為了保住你的命,不得不暫且先用人參吊住你的氣息。”
李承俞聞言也不作慌亂之狀,冷靜問道:“然後呢?”
中都國主命令無常至接話,“你說吧!”
無常至接話續道:“太子殿下大傷初愈,尤其是腰部受到重創更是難以恢復,若是三年內沒有找到萬年參續命,恐怕……!”
李承俞倒是不以為意,道:“別吞吞吐吐的,快說恐怕什麼?”
“輕則腎臟衰竭,重則性命不保!”
李承俞聞言一驚,這才當上太子爺,可以過上三妻四妾的神仙日子,但若沒了腎那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遂連忙問道。
“無御醫……神醫,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我可以少活幾年,但不能沒有腎啊,我可還沒有結婚……成親呢!你一定一定要保住我的腎啊!”
李承俞的一番話讓無常至與國主都登時一愣,這好色的毛病倒是與三年前的太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