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汗著罵了一句,隨後拽開計程車的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
兩天以後。
緬甸雨寨。
清晨,昨晚剛到的我,睡了一夜好覺,所以,今天早早起來,和向輝,大盆,還有李浩,一塊跟著雨寨的小夥子在盤上道上跑步。
慢跑了大概四五公里,我實在堅持不住,隨即脫離大部隊,放賴的躺在了平整嶄新的油板路上。
早晨,寧靜而又祥和的雨寨,在綠鬱匆匆的群山包裹中,蕩起裊裊炊煙。寨子裡的孩童早早起床,一邊洗漱,一邊與玩伴嬉鬧,婦人開始生火做飯,有的壯年穿著跨欄背心,站在自家門口,一邊抽著煙,一邊跟鄰居打著招呼。
如今的緬甸,或大或小的摩擦在不斷髮生著,這裡一直飽受戰火的折磨。而安靜的雨寨,更像是一塊罕見的淨土,因為自從坤立倒臺,這裡經歷過血與火的奪權以後,就一年比一年安穩。他們在李浩組成的政權庇護下,已經可以完全不用靠罌.粟餬口。
政權穩定,就意味著內部團結沒有爭鬥,大家可以安心生存。所以,這裡的人即使不知道勐拉特區的主席是誰,但卻知道李浩是誰。因為李浩給了他們,可以過上相對富足生活的職位,又給了他們安全保障。
在雨寨這個區域內,不誇張的說,李浩就是信仰,就是神。
我累的幾近虛脫,躺在路面上,聞著林子裡傳來的清香味道,眯眼看著頭頂的太陽,隨即笑呵呵的衝李浩說道:“說實話昂。如果我沒回國,而是留在了這兒,我乾的肯定不如你好。”
“呵呵。”
李浩咧嘴一笑,伸手扔給我一瓶用毛線包裹的玻璃水瓶,隨即盤腿坐在地上,淡淡的說道:“你的家,不在這兒。而我的家,在這兒。”
“.......。”
我聽到這話,沒有吭聲,擰開李浩的水瓶,隨即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乾的好麼,”
李浩扭頭衝我問了一句,隨即自己又答道:“我乾的好,是因為我比坤立更有人性。但同時,我又比坤立更狠。。你知道別的寨子都怎麼生存麼,。寨子里人多了,超過一定數額了,領導人就琢磨著開始找仗打了。為啥這麼做啊,。因為打仗就得死人,一死人,領導人就可以控制寨子內的支出。而像工資,糧食,槍械,彈藥,房屋,毒田這些資源,就可以進行合理分配。而一合理分配了,那麼領導才能保證自己,始終拿到對的利益。他們不拿這兒當家,他們只想保證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裙帶關係,親朋好友,只要是自己信的過的人,他們就往寨子裡塞。。而你知道,我做了什麼麼,”
“什麼,”
我本能的問道。
“前段時間,一個跟我兩年的中隊長,負傷十餘次,起碼救過我兩次。但因為私自往國內的家裡,匯了五十萬人民幣,讓索吞發現了,然後.......我親手給他崩了。”
李浩仿若說著一件與自己沒關係的事兒,表情寧靜的陳述著。
“過了吧,。負傷十餘次,救過你兩次,就這點甜頭,你還真睜開眼看了,”
我愣了一下,皺眉說道。
“崩完他,我在他墳前坐了一夜,哭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