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龍鎮瀾滄江流域,某處青山腳下,一艘停著的貨船,正在靜靜等待著。
青山腰的樹林子裡,我,張奔,南蠻子,志偉,光明,都已經脫力了,實在有些走不動了,志偉無奈之下,卸掉了揹著的帆布包,將裡面的子彈和TNT炸藥,還有幾把雷明頓,準備全部丟棄。
“不一定啥時候能用上呢,埋起來吧。”
南蠻子說了一句。
“我他媽倒是想埋,問題是我挖坑的勁兒都沒有了。”志偉緩了半天,才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我挖吧。”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光明,咬牙開始用較粗且乾枯樹枝,在地上挖坑,我思考了一下,也過去幫忙。
“還沒緩過來呢。”我一邊刨著一邊問道。
“……我覺得就跟做夢一樣。”光明沉默半天,低頭回道。
“你都覺得這個像做夢一樣,那你說我得用什麼樣的語言,評價這幾天的生活。”我無語的回道。
“……挖吧。”光明咬牙回了一句,開始猛刨了起來。
“好。”
我回了一句,然後就不再說話。
十幾分鍾以後,我們掩埋了槍械,只帶了三把手槍,和數十發子彈,隨後再次啟程,林子茂密,根本無路可走,前面全是半米高的雜草和錯綜複雜的樹枝……
南蠻子在前面開路,雙腿刮的全是血道子,終於帶著我們下了山,到了山下,我聯絡了一下對方,但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就將電話遞給了光明,他談了幾句,隨後我們向渡口出發。
凌晨時分,我們趕到匯合地點,見到這艘貨船。
“水上漂的。”對方站在船頭,晃悠著手電問道。
“陳先生的船票。”我毫不猶豫的喊了一句。
“身上有掛件麼。”他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
“三把槍,幾十發子彈。”我沒有隱瞞的喊道。
“舉手,抱頭走過來。”
“好。”
簡單的對上了臺詞,隨後我們順著小路往坡下走,到達貨船旁邊的時候,船頭上跳下來四個壯漢。
這些人他媽的一看就不像是國產的,面板黝黑,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軍服,有美式貝雷帽,還有中式軍常服,有的踩著鞋託,有的又穿著軍勾,你也不知道他們傳承了誰的基因,反正看著怪怪的。
中國有句老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到了邊境,我才知道什麼叫黑,什麼叫生性,在老家那點戰績,你在這兒根本不好意思張嘴,跟人家吹牛B。
你就拿站在我前面的這哥們來說,腰間掛著兩個,跟他媽小罐頭瓶子那麼大的手榴彈,這明顯是自己捅咕出來的,好不好使我不知道,但看著絕對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