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不下爸媽他們在等我回家過年別告訴他們他們歲數大了你就說我要出差暫時回不去了!”胡圓圓壓著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衝我說到。
我抱著他的腦袋,口中發出吭哧吭哧的喘息聲,腦袋磕在他額頭上,死死咬著牙說道:“你讓我咋說啊我怎麼告訴他們你特麼自己說哥,傾家蕩產,也救你!”
“跟了你我沒後悔過沒後悔過!”胡圓圓反覆重複著這一句,聲音越來越小。
“呲,。”
一股滾燙的鮮血從胡圓圓脖頸處噴出,直接迸濺在了我的側臉上,。
“止血鉗,,頸動脈肯定開了。”醫生喊著說道。
“面板上就有一個小口,我看不清楚,不確定出血位置。”另外一個護士推開我,扒著胡圓圓的脖子說道。
“傷口肯定在裡面,必須用刀割開表層,再下止血鉗。”
“這麼弄萬一止不住血怎麼辦,病人會死的。”
“你不弄,就內出血,他不更沒救了,!”醫生果斷呵斥道。
“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他家裡人還等他,你們救救他。”我跪在胡圓圓旁邊,極力哀求道
臨近年關,每個消防隊的神經都在緊繃著,一到這個時候,因為燃放煙花爆竹而起火災的案件就呈直線上升,所以火勢在半個小時以後,就得到了撲滅,棋牌社被燒了一半,樓上的二樓三樓,有四家住戶受到波及,損失的財產有多有少,暫時無法統計,只知道有一家住戶的廚房,還發生了煤氣罐爆炸,震碎了整棟樓的玻璃。
賭徒這邊傷了七個人,有一個重度燒傷,左側半面臉幾乎沒法看了,剩餘幾個都是軀幹燒傷,按法鑑走的話,那他媽的幾乎都是重傷,他們也在我們之後到了醫院進行救治。
消防這邊出了一箇中隊,120兩家醫院,七臺急救車同時出動,本來市局以為沒自己啥事兒,但下面的人一報告,他們才發現,這是有人故意縱火,才釀成的慘案,。
老話說的好,殺人放火,放火既然能跟殺人放在一起,由此可見,這種惡性案件的量刑肯定不會低,。
於大壯捱了李水水的那一刀,只是頭皮被掀開了,看著挺嚇人,其實沒多大事兒,他的待遇比較高,被警察控制以後,直接帶往了公安醫院,受理案件的米忠國,來之前副局長這樣批示道:“從嚴處理,絕不慣著,。”
米忠國在簡單瞭解情況以後,本來是給這個案子定性為惡性報復,但誰知道一初審,又他媽審出了大事兒。
紅河裡小區,兩死一重傷,。
兩個死者是於大壯的岳父岳母,重傷的是於大壯的媳婦,警察趕到的時候,他家孩子正坐在媽媽身上,小臉全是鮮血的用手按著媽媽的肚子,眼神純真無比的看著警察,一聲都沒哭。
屋裡,宛如人間地獄,老頭老太太,被於大壯用菜刀,砍的血肉模糊,潔白的牆壁上一片鮮紅,廚房裡的桌子上,火鍋還在冒著熱氣,老頭的位置上,還放著半杯白酒,。
米忠國在二次審訊於大壯的時候,掄起拳頭,當著監控和陪審的警察面,連續毆打了於大壯五六分鐘,乾的鼻孔竄血,但卻沒有一個人制止。
“你他媽還有人性麼,。”米忠國陰著臉問道。
“殺了他們,我也不得被判死麼,,有啥人性不人性的,呵呵。”於大壯嘴角掛著看似無所謂,實則是強掩悔意的笑容,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