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停頓了一下,用證物手機,撥通了一下自己的電話,得出號碼以後,直接讀了三遍,陸林徹底記住以後,他轉身離去
“米隊,這邊的案子你聽說了吧。”派出所所長衝著電話問道。
“剛知道,又是張君吧。”米忠國回了一句。
“這個人就是作死,被害人在我這兒呢,咋地,你啥時候過來接走。”
“我已經讓人過去了,你把卷宗和證物,還有被害人,直接遞給他們就行。”米忠國隨後回了一句。
“好。”所長出聲應了下來。
“咕咚咕咚。”
米忠國拿著紙杯,仰脖灌了兩杯水,打了個飽嗝,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直存著,但一直沒打過的電話。
“哈嘍啊,米隊。”
“別他媽扯淡,出來,聊聊。”
“你這態度一點不像人民的衛士啊。”我調侃著回了一句。
“半個小時以後,香坊公園入口。”米忠國說了一句,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半個小時以後,香坊公園門口,米忠國開著三菱大吉普,停在路邊,等了不到兩分鐘,我開著將近三十萬公里的本田雅閣,停在了他後面,這兩臺車湊在一起,頓時吸引了不少眼球,車見過,但沒見過這麼破的,兩臺加一塊不超過五萬塊錢。
香坊公園,遛彎的人群不少,樹木都裹上了過冬的布條子,滿地黃葉,顯的有些蕭瑟。
我穿的很少,抱著肩膀走到三菱旁邊,拽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竄了上去。
“唰。”
我一進來,米忠國就死死盯住了我,我微笑著打量他,還是那副死樣,鬍子拉碴,頭髮黏的一綹一綹的,散發著一股汗臭味,白色襯衫的脖領子,已經黑的不能再黑,離遠了一瞅,好像繫了一條黑色愛馬仕的狗鏈。
“咋整的呢,有點頹廢的趕腳。”我笑嘻嘻的問道。
“你有點給臉不要臉了,你知道麼。”米忠國舔著嘴唇問道。
“這話從何說起呢,我惹著你啦。”我滿臉不解的回了一句。
“你讓張君回來的。”米忠國繼續追問。
“他回來了啊,沒給我打電話啊。”
我很驚愕的問道。
“蓬。”
米忠國激動的薅住我的脖領子,使勁兒往後一推,我腦袋咣的一聲撞到了車玻璃上。
“向南,我想動你,分分鐘的事兒,,張君,在哪兒呢。”米忠國一字一頓的衝我問道。
“呵呵,米隊,你可得輕點碰我,就他媽前幾天,社會大學又給我上了一課,我有個弟弟,因為拉架,拉出了個腦震盪,嘎嘣一聲戴上手銬,砸看守所裡了,叫什麼輕傷,哎,你說,現在的人多脆弱啊,,真經不起碰,更經不起你把著腦瓜子,往玻璃上撞,是不。”我呼吸急促,臉色漲紅的看著米忠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