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傾追出來,詫異地問道:“紀子昇,你的腿能走?”
紀子昇沉著臉不說話,把衣服穿好去門口換鞋。
邵傾一頭霧水,“大晚上的,你去哪?”
男人換好鞋站起身,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眸中似有水汽籠罩,“既然懷孕了,就趕緊跟他結婚吧,別再一個人那麼辛苦。”
邵傾額角的筋跟著跳了一下,挺無語的。
這位紀汀集團的大總裁怎麼就這麼幼稚呢?
不只坐輪椅騙人還冒傻氣!
他怎麼就認定了這孩子是別人的?
那他那些費力的輸出都是白給的?
邵傾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罵他,“紀子昇,你真有病。”
“我確實有病,這輩子遇上你,我註定正常不了。”紀子昇委屈巴巴地吸了下鼻子,轉身走了。
邵傾愣在原地,真的又氣又想笑。
不過,五年前紀子昇趁她酒醉和她發生關係,然後故意隱瞞,害她流掉一個孩子。
現在,邵傾打算先不告訴他實情,就當是報仇了。
這麼想著,她心情變得舒暢不少,反正紀子昇的腿能動,她也不擔心了,安心回了房間睡覺。
翌日一早,邵傾哼著歌幫紀念穿外套,準備送去幼兒園。
紀念不解地問道:“紀先生怎麼走了?”
邵傾佯裝生氣地努起嘴來,“還說呢,你是不是早看就出來他腿能走的?竟然聯合他一起騙媽媽。”
“你是因為這個把他趕走的?”
邵傾搖搖頭,煞有介事地指了下腦袋,“我沒趕他,是他自己走的,因為他腦子不好使。”
紀念聞言立刻摸了摸自己的頭,眼裡閃過一絲驚慌,“腦子不好使遺傳嗎?”
邵傾撲哧笑出聲來,推著孩子出了家門。
送走紀念,她去了陸家。
也不知道溫怡的傷怎麼樣了,心裡挺擔心的。
陸家別墅裡,這個邵傾住了五年的地方,今天籠罩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陸宸幫她開了門,然後急火火地跑去餐廳。
只聽溫怡口氣滿是抱怨,“這雞蛋邊煎糊了。”
陸宸不急不惱,聲音放得很輕,“哦,不好意思,明天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