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傾篤定紀子昇沒有那麼想結婚,便也沒心思去想結婚場地的事。
而且她滿腦子都是開餐廳的事顧不得別的,在張嫂放行後,第一時間就去了雲越飯店。
江銘看著桌上的辭職信臉色沉得不像話,過了好一會兒,他兀地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嚴。
邵傾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
江銘卻笑了,“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怕我。”他用手指敲了敲那封辭職信,“為了結婚辭職倒是能理解,但你努力了這麼多年,說不要就不要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邵傾嗎?”
邵傾聳聳肩,“我怕我再留在這,命都得給你。”
沉默片刻,兩人突然一起笑起來。
恍惚回到了以前,江銘還是那個平和的前廳經理,兩人偶爾互相開開玩笑,相處得輕鬆又自在。
可惜時光一去不復返。
邵傾心中不免遺憾,想開門離開。
江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邵傾,最近雲越集團的各個產業都進行得不太順利,是你讓紀子昇對付我呢吧?你現在這麼得意,就不怕有一天,紀子昇不再受你父親威脅,會把你甩了嗎?”
邵傾怔了一下,決絕地離開了江銘的辦公室。
江銘的話就像個咒語一樣在她腦子裡轉來轉去,幾乎要把她弄瘋了。
多可笑啊,她和紀子昇的關係竟然基於一個威脅。
如果這個基礎沒了,當然就什麼都沒了。
她快步走出雲越,煩躁地捋了下頭髮,想要從包裡拿煙,卻怎麼也翻不到,慌亂之下把包裡的東西灑了一地。
這才想起來,自從流產後她就沒抽過煙了。
邵傾幽怨地嘆了聲,蹲下撿東西,越撿越火大。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男士皮鞋。
抬起頭便迎上了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紀子昇伸手把她扶了起來,“辭職而已,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邵傾沒理會,低頭整理起衣襬,反問道:“你怎麼來了?”
“張嫂說你來雲越辭職,我正好在這附近就過來看看。”紀子昇心虛地摸了下鼻子,明明是怕江銘對邵傾不利才特意過來的,還不承認。
兩人一起上了車,他遞給邵傾一個資料夾。
開啟來,裡面是份租賃合同。
“這是……中心街的店面?”邵傾拿著合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