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
紀子昇眼都不眨地盯著她,沒什麼表情卻讓人不舒服。
邵傾一下就明白了。
這是回來興師問罪的。
肯定是舒欣說了什麼。
鑑綠茶根本不用面對面,從男人的表現就看得出來!
“舒欣說我說了什麼我就說了什麼,反正你一定會更相信她。”
“你不帶著刺就不會說話是不是?”紀子昇面露不耐,邊扯領帶邊向臥室走去。
邵傾本就有氣,再聽了這話更是火冒三丈。
眼下她從睡夢中清醒了,正是有精神的時候,怎麼可能吃這啞巴虧,跟著進了臥室陰陽怪氣回嗆道:“是,我帶刺,舒欣肯定是溫溫柔柔的,要不然你能呆到這麼晚嗎?”
“邵傾!”紀子昇呵斥了一聲,臉色沉得不像話,眸中厲色更是令人生畏,“舒欣婚姻出了問題,她狀態不好吞了安.眠藥,我只是去醫院看她。”
說完,他進了衛生間。
邵傾愣在原地,想反駁卻無話可說。
心愛的女人自殺進了醫院,別說去看望了,守在身邊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今晚……他的未婚妻在會所,也經歷了很可怕的事。
邵傾心裡冷笑了一聲,嘲笑自己算哪門子未婚妻,家庭地位樣樣不般配。
還沒有愛。
紀子昇穿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打溼的頭髮垂在額前落了滴水珠。
他坐到床邊拿了顆煙,剛放到嘴邊猶豫了一下,起身準備去書房。
最近他很少在邵傾面前抽菸,也不准她抽。
邵傾叫住了他,“紀子昇,今晚我……”
她想說出敦皇會所的事,因為紀子昇說過,有事要跟他商量。
可一抬眼迎上的是對方怒氣未消的眼神,後面的話就堵在喉嚨裡出不來了,換成了一句不痛不癢的寒暄,“今晚我正好有事,回來的也挺晚的。”
她拿上睡衣在紀子昇的注視下去了衛生間洗澡。
溫熱的水從花灑裡澆灌而下,邵傾雙手撫去了臉上的水,除了憋屈也理不清心裡的情緒。
想鬧脾氣又感覺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