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辛悅送到家,邵傾如釋重負。
剛剛對方看她的眼神讓她說不上來的難受。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辛悅對紀子昇的心思絕不是下屬對上級那麼簡單。
“辛悅好像挺了解你的。”邵傾裝作若無其事地隨口問道。
“嗯,她給我做了兩年助理,工作能力很強,後來我覺得一個女人跟在身邊實在不方便,就把她調去行政部了。”
“哦。”
紀子昇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怎麼?吃醋了?”
邵傾不屑地哼笑了聲,“我們都快離婚了,我幹嘛吃醋。”
“不準把離婚掛在嘴邊上!”紀子昇蹙起眉,低喝了一聲,把前面駕駛室的司機嚇得一哆嗦。
他賭氣似的看向窗外,心裡挺委屈。
已經事事為她著想了,這女人非但不領情,還一如既往地喜歡踩他雷區。
車子開進御苑,停在邵傾和紀子昇家中間,兩人下了車。
紀子昇雙手插在口袋裡,板著臉沉聲問道:“今晚是睡你那,還是睡我那?”
邵傾也沒什麼好臉色,“各回各家不行嗎?”
“二十四小時,貼身,一個月,我們說好的。”
“……睡我那吧,你睡客房。”說著,邵傾掏出鑰匙開啟自家院門。
以前在紀子昇市中心的公寓裡,她睡了很久的客房。
現如今風水輪流轉,紀總也有睡客房的時候。
她撇下紀子昇自顧自地上樓洗澡,換了睡裙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這幾日她每晚噩夢,夢到年輕時清純可人的母親被男人欺辱,發出悽慘的哭喊聲。
驚醒後,淚水便打溼枕頭。
隨即而來的是遮天蔽日的恨意。
母親本可以有最美好人生,卻被人硬生生地毀掉了!
她一定要見到魏父,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在他臨死前將母親的悲慘告訴他,讓他揹著這個債下地獄,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想到這,邵傾帶著千愁萬恨慢慢入睡。
恍惚間,突感身後的床面塌了下去。
她半眯著眼睛回過頭,紀子昇的唇帶著綿綿痴纏迎了上來,從唇角到頸間,不落下一寸。
邵傾知道自己推拒不開,隨意應付著。
“累了?那我不折騰你。”紀子昇眼裡滿是疼惜,手指輕捋著她的髮絲,“小傾,再等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帶你去見魏父,到時候你想怎麼樣我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