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蒼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晚飯吃多了,出門溜達溜達。”
“沒出息,”魏荃嫌棄地哼笑了一聲,“我今晚約了劉總吃飯,那個死老頭喝點酒就喜歡動手動腳,我不願意陪他,還是你去吧。”
“我剛吃完晚飯,吃不下去了。”魏蒼不耐煩地擺擺手,抬腿要走。
魏荃一把拽住了他,“誰真讓你吃飯去了?劉總在綠城那邊有塊地皮,你陪他把酒喝美了,好把地皮拿下!”
她越說越生氣,手指著魏蒼鼻子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兩年前,你跟我說在魏氏沒有職位,被外人瞧不起,連妞都泡不到,結果我給了你副總的位置,你還真就是拿來當吹牛的資本,屁事不幹!公司裡的元老都有意見了!”
魏蒼也急了,煩躁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領帶往脖子上套,語氣極其不耐,“行行行!我去行嗎!整天嘮嘮叨叨!不過咱事先說好了,這可是你讓我去的,地皮拿不下來別賴我!”
說完,他看也不看姐姐一眼,快步走去院子裡取車。
“什麼態度你!成不了大事的東西!”魏荃氣得直喘。
但很快,她抹去惱怒,放下心來,嘴角掛上一抹不屑的笑容。
這正是魏蒼想要的。
他坐在車裡點了顆煙放到唇上,看著魏荃得意地走進大門,眉間盡是凝重。
五年前,邵傾在海邊失蹤,他把大部分原因歸咎到自己身上。
如果能早點以魏家主人的身份認下這個妹妹,邵傾也不會被人欺負成那樣。
怪他沒這個能力,魏荃也不允許他有這個能力。
這個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姐姐,不會允許多一個邵傾跟她分家產。
還有,龔菲……
那個單純的傻女人……
若是真想娶她,也不是不可以。
可進了魏家門,就會是她噩夢的開始。
魏荃是個勢利眼,一定會對出身普通又離過婚的龔菲百般刁難。
擺在魏蒼面前的路只剩下一條——掌控魏氏,成為魏家的主事人。
兩年前,他從龔菲面前消失,就是怕日後與魏荃的爭奪中讓龔菲成了犧牲品。
現在,他偷偷在魏氏拉攏了不少人,那些看上去嫌棄他的公司元老都只是在做戲,目的就是讓魏荃放鬆警惕。
就連魏父立遺囑時,他也故意胡攪蠻纏非要三分之二不可,只為立一個啃老的敗家子形象。
直到前些日子,邵傾出現了,還有個孩子叫紀念,他心裡的目標便更加清晰。
這場仗必須贏!
想到這,魏蒼掐滅了煙,一腳油門將車子駛出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