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欣不滿足,她劣跡斑斑,除了念舊情的紀子昇,還能有哪個成功男士會看得上她?
就連表姐魏荃,見她攀附不上紀子昇都棄她不顧了。
紀子昇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除了歇斯底里地抓住,再無去路。
舒欣聲淚俱下,把貪念和不甘藏在眼底深處,“子昇,我想要的是你的人啊,只要跟著你,哪怕吃糠咽菜我也願意!”
紀子昇滿眼疲倦地擺擺手,拉開車門,“回去吧,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其他的,就別想了。”
“子昇!你不要逼我!”說著,舒欣從包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這種戲碼在這幾年間上演了無數次,紀子昇早就看得膩膩的了。
原本他對舒欣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錯把舒欣當作邵傾是他的錯,怪不到舒欣頭上。
可後來無數個思念邵傾的夜晚裡,紀子昇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的猶猶豫豫和不忍傷害反而委屈最應該疼愛的人。
紀子昇不願再給舒欣希望,一言不發鑽進車子。
司機隨即啟動,小心翼翼地從舒欣身邊繞了過去。
翌日下午,一輛黑色庫利南不偏不倚地停在陸家別墅門外。
見到邵傾帶著紀念走出院門,紀子昇便急不可耐地從駕駛室裡出來。
他單膝蹲下,向紀念伸出了右手,“你好,紀念,我是紀子昇。”
紀念定定地看了他兩秒,伸出手握了上去,“你好,紀先生。”
邵傾站在一邊,勉強憋住了笑。
前一天晚上,她已經把紀子昇的身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紀念。
誰知,這孩子早熟得厲害,完全沒表現出驚訝,也沒對有爸爸這件事表現出多少興奮,只是像領導聽完員工彙報一樣不溫不火地點點頭。
那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跟紀子昇一模一樣。
邵傾覺得,這世上,只有紀念能打敗紀子昇。
果不其然,紀子昇聳聳眉心,無奈笑笑,耐著性子道:“走吧,太爺爺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