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宣哥,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接我們,律所不忙嗎?”邵傾說道。
“忙歸忙,該見的人還是要見的。”
音落,溫宣把目光坦誠地落在邵傾臉上。
邵傾卻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紀念趕快朝溫宣懷裡的陸蔓使了個眼色。
陸蔓立即用蓮藕一樣的小肉胳膊抱住了溫宣的脖子,喊道:“舅舅想見我了!”
幾人哈哈一笑,上了車。
紀念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傾傾寶貝,剛才淘氣堡裡那個怪叔叔可能是個人販子。”
“啊?為什麼這麼說?”
他直了直身子,很是嚴肅的樣子,“我們野餐的時候他藏在不遠處,還拉著小蔓問東問西,還有淘氣堡裡那個小弟弟,我問過了,不是他兒子,估計是他拐來的。”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邵傾只想知道,堂堂紀總如果知道他被親兒子當作人販子,會是個什麼感想。
溫宣當了真,覺得事態嚴重,拿出手機問道:“邵傾,要不要報警?”
“不用不用,是以前的一個朋友,湊巧碰上了,”邵傾看向紀念,“念念,人販子通常都是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人,這樣才能不知不覺地把小朋友帶走,那個叔叔……那個樣子就不可能是人販子。”
紀子昇人高馬大,身上穿著高定西裝,坐在淘氣堡的寶媽堆裡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別說偷孩子了,他一舉手一投足都逃不過別人的眼睛。
紀念沒說話,看樣子是保留了意見。
溫宣看向後視鏡,投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聲音放沉了些,“還是注意點好,以後你們出去,最好有個男人跟著,陸宸沒時間就給我打電話。”
邵傾笑著點頭,“陸宸哥說你最近忙,我不想麻煩你。”
一提工作,溫宣滿臉疲態,還輕嘆了口氣,“最近魏家老爺子正在立遺囑,家裡鬧得不可開交,弄得我們也很難做。”
“魏家?”邵傾心裡一驚,急著追問道,“魏家不是就姐弟兩個嗎?這遺囑怎麼會難立?”
溫宣捏捏眉心,“誰說不是呢,可魏家這姐弟倆是各執一詞,誰也不肯讓一步,特別是弟弟魏少,他一個人想要三分之二,差點把魏老先生氣死,遺囑也自然是立不下來了。”
邵傾只感覺納悶。
魏蒼向來愛玩,從不參與魏氏業務,怎麼會貪婪地和魏荃爭起家產來了?
難道和龔菲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