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冤死了,不懂為什麼紀總犯的錯要他來承受所有。
邵傾看著他們倆不禁低頭淺笑,心裡滿是惆悵。
以前她和紀子昇也是這麼吵吵鬧鬧的。
那時候,她什麼也不怕,氣急了敢爬到紀子昇頭頂上作威作福,要是把對方惹生氣了,頂多再厚著臉皮說兩句軟化也能過去。
可後來,她變得越來越膽小,怕失去,怕好不容易從黑暗的海底冒出頭來又再次跌進去。
眼看著吳力被小艾趕跑了,邵傾連忙追出門。
“吳力!”
吳力回頭看她。
“我把小艾的微信推給你,你加上她吧,沒事的時候就聊聊天吵吵架,有人願意陪你拌嘴鬥氣,是件挺幸福的事。”
吳力一愣,即刻點了點頭。
本來老闆的婚姻跟他一個助理沒什麼關係,可他就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明明是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開車去紀家宅子這一路的風景也很美,他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
“紀總,支票已經交給夫人了,不是,是邵小姐。”吳力喪眉搭眼的,沒點精氣神,“邵小姐母親還住在醫院裡等著手術,還要繼續關照嗎?”
“……先顧著吧。”紀子昇心情夠煩躁了,看吳力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擺擺手讓他趕緊走。
吳力剛走,舒欣就從樓上下來了,走得很慢,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醫生不是讓你臥床靜養嗎?怎麼下來了?”紀子昇上前去扶她,眉頭像黏住了一樣擰得鬆不開。
“沒有那麼嚴重……啊!”說著,舒欣腿下一軟,順勢歪倒在紀子昇懷裡。
紀子昇眉間直接打了個死結,乾脆把人拖到沙發上,“我得回公司了,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舒欣看著這個冷漠的背影,從鼻子裡撥出一口惡氣。
她不明白,紀子昇都已經和邵傾離婚了,為什麼還要管邵母的病。
這麼牽扯不斷,什麼時候是個頭?
正想著,魏荃被傭人請了進來。
她踩著高跟鞋,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昂。
“表姐,你怎麼來了?”舒欣笑臉相迎,心裡卻顫了顫。
魏荃才不關心她的身體,直截了當地遞出一份檔案,聲音壓低了些,“這是邵傾母親的病歷,你好好看看,想個辦法把紀子昇和邵傾這最後一點牽連給斷了。”
舒欣眸光一凝,伸手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