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麼愛紀子昇,也不會因為對方去陪舒欣而感到受傷。
倔強深埋在骨子裡,像一副枷鎖,將人禁錮住了。
回到家,邵傾洗個澡就睡下了。
綁架的事讓她心有餘悸,即使開著燈還是噩夢連連。
她時不時地驚醒,向門口張望,盼著有人能回來,卻沒有如願,房子裡靜得只有她的呼吸聲。
渾渾噩噩,好不容易捱到早晨,終於聽到客廳有動靜了,邵傾立刻從床上跳下來跑出臥室。
張嫂提著大袋小袋的菜站在客廳,愕然地看著她。
“怎麼了?二少爺沒回來嗎?”
邵傾親手抹去了眼裡的光,失魂的‘嗯’了聲。
是啊,紀子昇丟下他剛剛從綁架犯手裡逃出來的妻子,一夜未歸。
邵傾走過去抱住了張嫂,“張嫂,我被綁架了,手也受傷了,特別疼。”
話落,她的眼淚控不住地掉進張嫂頸間,肩膀一抖一抖的,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是因為手疼才哭的。
絕不是因為紀子昇。
如果眼淚可以成詩,那邵傾的詩一定是最短小精悍的。
她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透著絕不低頭的韌勁。
哭過後,她吃著張嫂做的燒麥,像講故事一樣把綁架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特意跳過了綁匪是被人僱傭去傷害紀子昇的部分,免得張嫂擔心。
“不管怎麼說,舒欣是因為紀子昇受傷的,紀子昇應該照顧她,你說對嗎,張嫂?”邵傾抬起眼尋求答案。
她希望張嫂給她肯定的答案,這樣她就能理所當然地接受這件事。
張嫂聽得心驚膽戰,反映了半天才合上嘴,然後使勁地搖了搖頭。
邵傾歪頭不解,張嫂最疼紀子昇了,怎麼還能反對呢?
“堅決不能讓二少爺和舒欣長期接觸!”說著,張嫂翻出一個保溫桶,往裡盛粥,“一會兒你就拿著這粥去醫院探望,二少爺呆多久你就呆多久,總之,不要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不去。”邵傾嘟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