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愛了邵不東一輩子。
曾經,邵傾因為這個怪過母親,她覺得母親沒出息、沒骨氣。
可如今她嚐到了愛情的苦澀滋味才知道,這種情感哪裡能分對錯。
“媽,我求你了,你別再激動也別再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你放心,我一定帶一個讓你滿意的女婿回來,好不好?”
邵母緊搖頭,“媽媽只想你開開心心的,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你這麼哭,我怎麼能開心啊?”邵傾故意埋怨地瞥了母親一眼,口氣像嚇唬小孩一樣,“我現在去找霍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你乖一點不要再鬧了,否則霍醫生又要怪我了,聽話,好嗎?”
邵母點點頭,躺回床上,止不住地抽泣著。
邵傾摸了摸母親的臉頰走出病房,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後面的一個星期,她日日過來醫院陪伴母親,邵母的情緒好了很多,像是有意迴避,對過往的事絕口不提。
邵傾覺得這樣挺好,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時間是最好的藥,再刻骨銘心的經歷,只要時間夠久都一樣能忘掉。
馬上到春天了,新的四季輪迴即將展開,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呢。
這天中午,太陽高照,曬得人暖烘烘的,邵傾特意放慢了腳步,不慌不忙地走進醫院,一路和住院部的護士打著招呼,心情不錯。
剛到病房門前,聽到裡面有交談的聲音,心中起疑。
平時除了龔菲不會有人來,今天怎麼還有訪客呢。
她推開門,一張斯文的臉轉頭過來。
是江銘。
邵傾不易見地倒吸一口涼氣,故作鎮定地打了聲招呼:“江總,你怎麼來了?”
江銘溫和地笑笑,如以前那般,“我來看看阿姨,其實早就該過來探望的,只是最近公司的事實在太多,一直沒抽出空來,真是不好意思。”
“江總別這麼說,年輕人是要以事業為重的,我這個病已經拖累小傾很多了,還勞煩江總惦記,過意不去啊。”說完,邵母給邵傾使了個眼色。
邵傾默不作聲,倒了杯水遞到江銘手上。
她沒想到江銘會來。
最近,雲越集團股票下跌的厲害,紀汀也從雲越飯店撤資,整個風向一邊倒。
江銘竟然還有時間來看望病人,心夠大的。
“邵傾,我們也挺長時間沒見了,不如一起吃個午飯?”江銘回頭看看邵母,似是在徵得同意。